秋月一愣:“我是殿下身边伺候的宫人……”
护卫冷声道:“老实待着,自己去后头。”
见护卫软硬不吃,秋月也只好忍下了,心道等殿下问起时,这些人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们一行人很快离了广平王府。
等皇帝晓得的时候,他面前的奏折已经堆了老高了。他也只能咬咬牙,羡慕又含恨道:“皇叔辛劳已久,是该陪同皇婶……好生歇息一番。”
广平王的车马缓缓朝城外行去,自然一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只是不等秋月挺起胸膛,与有荣焉,那厢方回过来了,指了指秋月,与身边的人道:“就交给你了。”
方回吩咐完才松了口气,心道,原来是我想多了。
秋月一片茫然,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而那人却是带上她,径直走了另一条道。
秋月慌乱道:“你究竟要带我去何处?你要如何向殿下交代?”
那人笑了下:“又不会卖了你,怕什么?是殿下体恤你。说你总提起当年行军途中,如何困苦,如何怀念。还要每年做了那个什么艾叶酥。是这个吧?既然你如此怀念,殿下便成全了你,送你去越州。那里艾叶满山遍野都是……”
秋月一下子傻住了。
越州……比利州还要苦寒万分。
那里当年不知埋葬了多少军魂。
“不,不……”我不去。
她怀念的哪里是艾叶,哪里是越州呢?她不过是想要拾起那段与殿下共同的记忆,唤起殿下的共鸣罢了,再道几分当年的同甘共苦,叫殿下对她另眼相看罢了……
可如今……
秋月心下冰凉,辩解也来不及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广平王的车驾渐渐远了。
此时那广平王妃应当懒洋洋地窝在里头,正转过头,与广平王嬉笑……
“我再也不说那些话了,我只想留在殿下身边,你让我回去,让我回广平王府……”秋月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
可对方诧异地看她一眼,随即皱眉冷声道:“原来是个拿将士之苦,来美化抬高自己的玩意儿。怀的也是这等下作心思!这越州啊,你去定了!有生之年,都莫要想再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