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心中猛跳,只一个回合,就觉出了大少爷此行的不怀好意。
她脸上勉强挤出个笑,说:“应是下人们弄错了,今日都量过的。”
这倒不是假话,来徐府之前,莺莺也不是没做过衣裳,需要用的几个身体尺寸,她确定都量了的。
若大少爷还坚持,那就是在无中生有,莺莺暗自盘算着,自己要强辩的话,他翻脸的可能性多大。
可他并不反驳,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你刚量的是外衣尺寸,现在,我量做小衣要用的。”
“小衣?”
那不就是肚兜?
莺莺呼吸一窒,这种贴身的衣物不都是自己缝了穿,哪有谁会量了尺寸找人做啊。
明显就是大少爷这禽兽找借口轻薄她!
她再无法假装平静,恼怒地瞪着他。
徐礼卿似无所觉,催促:“快点,把衣裳脱了。”
莺莺咬着牙,不愿屈从。
徐礼卿不耐烦了:“还是你想让我来脱?”
莺莺惊惧地往后退几步,徐礼卿对扒人衣裳这事似乎兴趣不大,很快又说:“你自己动手,我保证只量尺寸,不碰你。”
“真、真的?”莺莺动摇了。
她听得出来,大少爷话里还有另一重意思:要是让他动手,就不光只是量尺寸了。
“嗯。”
徐礼卿应了声,态度淡淡的,但好像这样,可信度反而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