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的大夫人像是有话想说,但忍住了。
她一向给儿子面子,何况还是在这关头。老爷病倒,大少爷刚掌权,她要做的就是支持他,几餐饭而已,府上不至于养不起。
徐礼卿待会儿还有事,要出趟远门,很快就让众人散了,只剩他和大夫人。
他生母很早就去了,大夫人作为续弦,进门后没多久就查出不孕,而后一直将他养在膝下,当亲儿子看。
不过到底是隔着一层,母子俩这些年来一直都恭敬有余却亲密不足,这会儿私下相处,也没什么话说。
徐礼卿简单说了下这趟的目的,要做什么生意,大夫人听不太明白,最后只嘱咐:“卿儿,你安心去吧,老爷和这府里,娘都会帮你照顾好的。”
徐礼卿行了一礼,伏身告退。
二少爷轻佻的视线一直在身上打转,莺莺怕他再行不轨,一说要散,她就跟个兔子似的窜起来,赶在所有人之前,顺利回了自己那偏僻小院。
院里除了她,还有一人,是那夜本应守在门外,但是擅离职守,事后才赶回来的丫鬟,春儿。
府上根本不把这儿当个地方,方才大少爷训话,连个来通知的都没有,莺莺跟过去,全靠厚着脸皮。
春儿就不知道,见她回来,立马问:“你去哪儿了?”
名义上是来伺候她的,但其实说监视也差不多,春儿把自己受罚的事怪在莺莺头上,见了她颐指气使,不愿意给个好脸色。
莺莺并不在意,至少面上看不出来,好脾气地笑着,说:“讨食去了。”
“什么?”
莺莺没再说一遍,自顾自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