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峻:“……”
你他娘的就不能换个帕子来堵,就一定要用你的臭袜子吗?
秦峻心中已经将石猛的十八辈祖宗都骂个遍!
嘴里却只能够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秦峻。”萧珩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圣上都同意的事情,你还在这里闹腾什么?自古有一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圣上让你死,你岂敢有不是的道理?你们觉得呢?”
众臣都纷纷低着头,从口中发出一声含糊的:“是,王爷说的对。”
“我暂借郎府居住,因为昨夜刺杀一时,吓得郎夫人动了胎气,今日便有了早产的迹象!若是这孩子保不住的话,秦家人便是又遭了一桩杀孽!两桩事件综合在一起,即便是我有人要饶你们,却也无法再宽容。”萧珩冷道。
“刺杀摄政王这等事情形同谋反,王爷心善,没有将你们满门抄斩就不错了,你还在这里大肆叫嚣什么?”石猛上前踹他一脚,“带下去吧。”
秦峻被人像是拖死狗一般给拖了下去。
屋里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萧珩似乎是有些累了,抬手揉了揉额角,他唤来了林墨:“林墨,今日劳烦各位大人来看我,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去送各位大人回府去吧。”
“是,主人。”
林墨在前引路:“各位大人请吧。”
屋里的人都陆续离开,途经过花园的长廊处,便见郎玉卿脸上万般焦急地与鱼贯而来的郎中们说话。
“列位大夫请竭尽全力帮我保住孩子!我夫人怀胎实属不易,这孩子是夫人的心头肉。若是孩子掉了,我夫人定然痛苦难捱,郎某在此恳求各位了。”
众郎中纷纷作揖:“郎大人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保全夫人腹中胎儿。”
一众大臣从郎府里出来后,便坐上了马车准备要离开了。
行至一家酒楼,其中的几位大臣相约一起去饮酒。
席间,他们谈论起了今日的事情。
“你们觉得那摄政王被刺杀一事有几分可信?”
“我觉得有十分可信。”
“哦?何出此言?”
“那身上的伤口是真的!胸口的伤我等虽未见,但那手臂上的伤却是千真万确,圣上都看见了的。”
“对,老夫也看见了。你们方才也看见了,郎大人刚才那焦急狼狈之态,想必是真的担心夫人与孩子。”
“今日入府之时,也听闻到了院内有妇人痛苦的呻吟声。丫鬟来去匆匆,脸色都十分的不好。”
“看来这事是真的。”
“不过我真是一点都想不明白,这秦家人是疯了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刺杀摄政王?”
“这又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利罢了。”
“你说谁会赢呢?”
“我看好摄政王。”
“你们有没有发现啊,最近摄政王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今日里圣上来看他,他似乎完全没有把圣上放在眼里啊……”
“嘘——莫要妄加议论此事。”
“这里不是没有别人吗?只有咱们几个人,我瞧着啊,圣上啊这未来堪忧啊……”
此刻,小皇帝赵勉还留在萧珩的房中,正与他小心翼翼地讨论此事。
“秦家人确实是有错,不该来刺杀摄政王。但是,据朕来观察,此事应该只与秦峻有关系,与其他人无关。不如……此事只处罚秦峻一人如何?”
萧珩淡淡瞟了赵勉一眼:“圣上心疼了?”
这句话倒是戳中了赵勉的心窝子:“心疼谈不上。但是,秦家毕竟是朕母亲的娘家人,朕在位的时候若是一起将他们赶尽杀绝,死后恐怕无法面见母后……所以,还是恳请摄政王手下留情……”
萧珩原本就没有打算把秦家人杀绝。
这圈套是他设的,目的就是要放出消息,让秦锐带着小七回来来换秦家人的性命。
这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
既然小皇帝都发话了,不给他面子也说不过去。
“既然圣上都这么说了,那便饶那些有此事无关的人不死。但,臣若是太宽容的话,怕日后会给那些心态不端之人有机可乘的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
“秦家人全部押赴城门下,三日之内不准吃喝!”萧珩道。
赵勉立刻答应了下来:“好,就依照你说的办了。”
萧珩颔首:“多谢圣上。”
“应该是朕谢谢你才对啊。”
萧珩唇畔露出了些许笑意,没有说什么。
房间内一瞬间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