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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张手牵得紧紧的照片背后,我知道了,我知道时驀有女朋友的。
一个人可以同时供给两个女生的快乐,怎么听起来有种好伟大的错觉,而我怎么那么卑微。
形式上曾经完整;实际上残破不堪。
从见面的那一刻,他的手机不会有任何的通知,可能是关掉了可能是飞航,大多数时间他的手机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也乖乖的收起来,有浮现任何讯息也视而不见。
我们都想要让彼此相处的时间完整。
所有的对话很零散组成完整的相处。
煮火锅的时候他会吃掉我所有不吃的食物,我儘管夹向他的碗里。
有电话来了他不接,我觉得可以接的,但他说不重要没关係。
他还是不在我面前滑手机。
时驀说,那个女生时常跟他分分合合,从一开始的热恋期到后来的吵架,经歷了七年的过程走到现在,即使说了分手还是会期待下一次的复合。
重蹈覆辙了七年。
现在只是分手的期间,和预期中的一样,女生回来找时驀了。
然而我一直认为復合的前提是当初分开的理由已经妥善的被解决,不是遗忘装作没有而已。
我却没有资格这样说。
一个人还不错;两个人是幸运;三个人太多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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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好适合下雨吧,其实是心里眼里想下雨;可自己一个人湿漉漉显得太寂寞,有雨声的喧闹搭配很热闹,又不是悲剧女主角。
只是望上天空本日星空晴朗,提醒自己要记得晴朗。
浓郁的黑沉沉差不多就好了,不要太多太重太矫情。
「我这么孤单难以预料,我想我是我会慢慢疯掉,慢慢疯掉,疯掉,最好不要。」不小心在音乐直播听到,更适合下雨了;说好不要太矫情的,那就一下下,再一下下。
我打给了时驀。
「在忙吗?」
「不忙。」
「要一起去流浪吗?」
「蛤?」当下的反应是极度慌张,他大概觉得我在无理取闹,随后又说:「走啊你在哪?」
开心之馀跟他说了自己的位置,随后他就开着车出现在我面前。
顺带关心我吃饭了没,说起刚发生的时事他在计程车上广播听见的,或避开车窗外的景色在手机上瞧见的,那些稍纵即逝的讯息,只是搭话只是少点我们之间的尷尬,让我看着他就足够,那个笑起来的他。
回想起曾看过他客气的接起电话用最迷人的语调,偶有像个小孩偶有低下头请求,或在掛上电话后破口大骂,这是他,真实的样子不加以掩饰的样子。
更多时候我试着在模仿他的做人处事,在弯腰过后打直腰桿,用实力证明自己,关于思考关于能力。
喜欢他的样子,冷僻字眼逻辑形容,却不带矫情真,是真真切切的人。
刚进入社会的我还没学会如何随着话题浮动,一同加入随波逐流的应对进退,在他侃侃而谈说些他有趣的事,一些公事与一些事过境迁的杂事,偶尔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的轮廓出神。
总觉得时驀教了我很多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却是会跟着我一辈子的。
此刻我们真的在流浪。
从白天到黑夜,从淡水到新店,从阳明山到白沙湾。
「要不要让我无理取闹,变成小女孩?」没头没尾的我说出这句。
「不要。」也很理所当然的被拒绝了。
我呕气的说:「蛤啊。」
「你不用当啊,你已经是我的小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