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说?话这般有气势!”
“今天这波真的解气,也该有人出面?收拾收拾这批太子/党了。”
“呸,和太子丁点关系都没有就敢称太子党。太子爷也没他们这般嚣张。”
“太子爷是四?端,孟大人亲手教出来?的,肯定是亲民的。”
“那肯定的,你看太子妃的态度就知?道了。”
议论声中,那一桌权贵子弟顿时蔫成了干菜。有些,在心?里咒骂四?皇子。为善茶楼背后不止有秦墨初,还有太子妃初夏。
还有,这新上任的东宫禁卫官怎么跑宫外来?了?
他们的疑惑注定无人替他们解答了。
这一桌子的人被卓明轩带走后,此?间有掌声响起,如夏雷涌动。孙柔香回过神来?,赶忙找位置,招呼一行人过去坐。期间,吟月没忍住,问了秦墨初,“刚那是谁啊?怪威风的。”
秦墨初:“东宫禁卫,负责太子和东宫安全的。”
吟月:“!”
秦墨初这时看向初夏,“太子武功冠绝天下狠名在外,谁敢惹他?这般情势下,总要给东宫禁卫找些事儿干。”
“保护太子妃,原也是他们份内之事儿。”
几句话下来?,众人皆被说?服,这茬轻易过了。不想,趁着众人关切柔香时,秦墨初稍稍凑近初夏,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低微音量,“太子妃,想不想听太子原话?”
初夏睨他,还在思忖如何应答,秦墨初的话音再度响起。
“太子原话是:那是孤的命,护好了。”
瞬息之间,初夏甜齁了心?。
这狼崽子,怪会哄人开心?的。
卓明轩将几个权贵子弟压到了咸佑府衙,交由咸佑主官秦煌处理。近傍晚时,秦煌收到了太子密令。
【打,直到有结果?。】
这话含糊得很,秦煌不知?道他们这位太子爷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但他都说?了,今儿无论如何都是要有个结果?的。
当即下令,“打。”
衙役领命离去。
刚开始,这几人还骂骂咧咧地,搬出了一堆声名显赫的大人物?妄图逃脱责打,结果?执行板刑的衙役回了句,“今儿是太子爷要打你们,除非陛下和太子妃开口,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言下之意,秦大人也是没办法。诸位莫怪,莫怪。
至此?,无论是贡院还是府衙,都体味了敢出面?的太子的好。太子就是山呐,稳妥而强悍,谁也撼动不了。并且说?一不二,完全不用犹疑揣度。做好分内之事,便能收获安稳。
杀神的名字一出,几位权贵子弟深知?没人能救自己了。熬到第三十板,有人坚持不住了。他扯着嗓子嚷出:去【为善茶楼】闹事是四?皇子授意的。
冒犯了太子妃,是因为不知?。他愿意摆酒宴,广邀天下群雄,当众向太子妃致歉。消息传到秦煌那里时,板子终于停了。其他几人羡慕极了,纷纷应和了那人的话。最终这些人,都在证词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翌日早朝,太子便在殿上参了四?皇子一本。
当众问他为何要干预秋试,针对一名普通考生。又问,为何要指使?几个权贵子弟去该考生家中经营的茶楼闹事?
帝王震怒。
四?皇子企图粉饰太平。
然,太子不允,他对帝王和一众朝中肱骨大员道,声线一如既往冷淡,“此?次秋试考生众多,四?皇子为何偏要针对孙行舟?”
“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孙为善,过往屡次三番拒绝四?皇子入仕的邀约,最后赤身裸/体死在了青楼之中?”
“是因为明州的一把火,没能将孙家人彻底烧成灰烬吗?”
四?皇子恨死这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弟弟,几乎咬牙切齿。只是这面?上,他依旧冷静,一副我没做过所?以无畏的姿态。
“就算是太子,也不能按着头?让人认罪不是?”
延礼凝着他,嘴角若有似无翘动,妖孽得很。
短暂地停歇后,他再禀,“经此?一事,儿臣深觉孙为善一案疑点重重。学识,国家兴旺之基础,似孙为善这般举世闻名的大儒,无论他在朝在野,都该善待。”
“如今他身虽死,但他仍有后人在,或许未来?入仕,为国为民。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调阅相关卷宗重审此?案,宁可多费心?神,也不能让天下有学识者寒心?,让民众失了安全感,担忧自己有朝一日逆了权贵便要横死。”
太子出面?后,几位文官先后出列,皆道,“臣以为太子所?言极是。”
惠帝的目光在对峙的太子和四?皇子身上停了停,转向陈三善,“陈卿,你怎么看?”
陈三善出列,作礼禀道,“陛下,太子爱民,这是国之福啊。”
什么意思,很清楚了。
太子主动要介入一案,于情于理都该允。
若真有冤,能让冤者昭雪,也能让太子借此?案积蓄民意。就算是太子错判了,他有这个心?,无论是陛下和朝中肱骨也该支持他。因为这是未来?帝王涉/政的第一步,以最正确的方式迈出了。
惠帝:“传孤旨意,重查孙为善身死一案,由太子全权负责。”
满朝文武,众皇子皆道,“陛下圣明。”
话落时,延礼朝向四?皇子,以他惯有的冷淡腔调,“据眼下种种证据,四?皇子属于本案嫌疑人,从这一刻开始,烦请四?皇子在外出前,向咸佑府衙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