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徒》的拍摄仍在继续,傅染的恶评却像是抛物线达到顶端似的呈现在网络上。
她粉丝量极少的微博被黑粉冲了个遍,庄婉都直接给她设置非粉不能评价,这才好一些。
无数网友看到她被落选,评论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舞蹈家就好好的去练舞,非得要融进娱乐圈里,现在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是好好练舞吧,演戏还得是专业的演员来吧,刚出道资源就那么好,真的挺牛】
【楼上在暗示有后台吧?我有个朋友剧组内部的,她的确是有靠山。】
看到这些恶评庄婉气得要命,她找到傅染说别玩消失,咱这一回必须得正面应对,这些恶评都要影响到悍徒能不能继续用她了。
傅染接到庄婉电话,她是一脸的迷茫的,因为她没有将注意力时刻放在网络上的习惯。
“解约协议发过来了?”傅染捕捉到庄婉说的这番话比较关键的讯息。
庄婉这人向来居安思危,她总是会把事情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所以,傅染一时间不太相信她说的话。
果不其然,庄婉用警醒她的语调说:“我只是想跟你说,程导极其不喜欢负面绯闻缠身的演员。”
傅染:“……”
那你可以换个语调同我说,可别用解约这档子事儿来刺激我。
她势必会将悍徒里女主的角色诠释好,因为只有顺利拿到这笔钱,才能够顺利给傅玦治病。
前半生她视芭蕾为生命,后半生傅玦就是她的生命。
把家正式搬进工作室里的宿舍后,傅染给秦姨打了通电话,让她把别墅里的一些东西整理出来,然后她喊闪送的快递小哥去拿。
秦姨答应后,下一秒就把这件事跟陈屏打报告了。
陈屏得知后,他一板一眼地跟商湛汇报,商湛捏着钢笔丝滑写名字的手微微顿住,黑乎乎的墨汁浸在笔尖印了个小黑点。
他恣意的眉宇轻拧,随后又淡定地把名字签完,他漆眸里盛满不在意,“随她。”
说完随她这句话,他将笔帽合上,而后重重地甩在一边。
陈屏无助地抿了抿唇:“……”
如果他数的数没有错,这应该是商湛在这短短一周内发的第九次脾气与摔坏的第五支笔。
这发脾气的数量可比去年总计得还要多。
至于他调查出来的结果,陈屏有点儿犹豫要不要直接说,他怕有命说没命回家。
但如若不说,小命难保的好像也是他,陈屏五脏六腑仿佛都张了嘴,但他不敢说。
“陈屏,上回让你调查的事儿调查得怎么样了?”商湛深沉的黑眸里糅杂着粗粝的质感。
那种分量顷刻间压下来的时候,他面前的人像是只能够弃械投降。
可就在他组织语言想要说的时候,穆黎将电话打了过来,他似冰棱锋利般的眼神挪开。
随后接通电话,穆黎醉了酒咋呼着,“湛爷,来喝酒不?宋栀这丫头我是没法劝了,她就全心全意非得嫁给卲霆惟那小子,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还有圈子里传宋栀的事儿,真假的?”
宋栀在穆黎的心里头是纯真无邪没有人能够比拟的山茶花,打从初中看到她穿白色纱裙在舞台上跳舞那一刻开始。
在他心里,宋栀那就是不容诋毁的女神。
但最近,他听到不少圈子里说宋栀未婚先孕想嫁卲家的流言蜚语,但他就是不信。
闻言,商湛恣意横生的眉轻蹙,他凛冽糅杂着不耐烦的漆眸带着点儿戾气。
他的言语躁得没边儿,“圈里谁敢说闲话?”
此言一出,穆黎咽了咽嗓子就明白了这事儿可能并非是空穴来风,但他却不能在商湛面前表现出来。
“湛哥,出来喝酒不,缓解下心情。”穆黎向来是花孔雀,听闻傅染同商湛闹分手闹得还挺不愉快的,他散漫着笑容吊儿郎当地问:“哥,你真跟傅染分了啊?”
穆黎听那头许久没动静,他突然就乐得跟什么似的。
他笑得很灿烂:“湛哥,首先我真的没有嘲讽的意思,我觉得你俩分了也挺好的,你都不知道网上傅染都被骂成什么样了,圈里的美女多得是,大不了再换个呗。”
“网上有人骂她什么?”商湛眼神逐渐深沉,他左手摩挲着右腕上根本算不上时髦的腕表。
这块表是傅染在三年前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品牌叫得上名,但款式却是七八年前的设计。是他喜欢的质感,但不太匹配他出席比较重要的场合,所以一直闲置在他办公的抽屉里。
款式很老旧,但他莫名挺喜欢。
商湛眼眸冷得要命,模样内敛又寡淡,微凸的喉咙轻轻滚动,他耐心地听着穆黎说话。
他说傅染因为演戏从而失去当舞蹈家的机会,说她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说当舞蹈家多好啊。
穆黎轻挑着语调又说:“你们俩都分手了,都已经是前女友的关系了,你可别再陷进去。”
闻言,商湛精雕细琢精致的眼睛轻眨。
他了然般地轻喃:“分手是她要分的,我像是会吃回头草那种人?”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拿起外套疏冷地问了句:“在哪个酒吧喝酒?”
瞅他要来,穆黎随意报了个地址,随后商湛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