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压抑,带着叹息,带着令人误会的宠溺。
他说,回家吧,裴宇薇。
寻常的催促都让他搞得像告白。
唉,烦躁地挠挠头,趴在沙发上扑腾,拍出一阵灰尘,要是是告白就好了,他羞于告白也没关係,我来呀,他答应就好。
老实说,从来没有设想过与夏辰闵不再是朋友关係的以后,也不知道我们之间不再是我追他跑的互动,只是,想像另一个女生挽着他的手、躲在他怀里哭笑,我就难受得一口气上不来。
特别想哭倒长城的幽怨。
「姊你再不出来,待会买菜剩下的领钱,我就自己买冰棒吃,没你的份。」
「⋯⋯裴宇信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给我等着,三分鐘。」说到吃,不能轻言妥协。
解决不了的人生烦恼先放一旁吧。
我以为经歷一个寒假,一个藏着农历新年的寒假,我跟夏辰闵的温度关係,不是飞越的奔往火热,便是悲惨的跌到谷底。
居然维持在不上不下的曖昧,没有过多联络,但也没有彼此生疏。
可能我还是秉着满腔热血,大过年的他不好意思泼我一头冷水。
开学前约过一次电影,战争片,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太卖力,能量都消耗殆尽,在面对面的电梯里,飢饿的呼唤衝破寧静。
我面如死灰,形像什么的,一辈子都找不回来。夏辰闵勾了唇,似乎特别想笑,抬手摸摸我充满热气的脑袋,掀起一丝微凉。
新学期的第一週也不轻松,最后两天是高二与高三的模拟考,所有人都沦落成枯萎的花,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