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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果真是全崩开了,纱布已经被血浸湿。
府医皱着眉头,却没敢说什么,他就奇怪了伤这么厉害怎么就非要去外院了。
萧甫山面无表情,女婿岂是那么好当的?上面有厉害长辈压着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敢怒不敢言原来是这滋味。
在外间重新换了药,又吃了粒续清丹,回了内室。
幼菫还在睡着,脸颊被挤压得嘟嘟着,红润可爱,口水晶晶亮,已经把枕头浸湿。
他笑了笑,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手感很弹,口水流的更多了。他拿帕子帮她擦了口水,又垫了块帕子在她枕头上。
如此折腾,她丝毫没有反应,睡得香甜。这是睡了一个多时辰了吧?
萧甫山躺在她身边,陪着她又睡了一会,直到天色黑了下来,身边的人儿嘤咛着悠悠转醒。
“好饿,沉香,晚膳好了没有?”
幼菫眼睛还没睁开,就喊了起来。
“我听着,已经好了。”萧甫山在他身边含笑说道。
幼菫睁开眼,眼睛内是惊喜,“王爷,您回来了?”
“嗯,睡了一觉。”
萧甫山坐起了身,他很喜欢幼菫每次睁开眼看到他时的表情。
幼菫爬了起来,迫不及待往下跑,“妾身吩咐素玉做了酸汤牛肉!”
她这样子怎么跟永青有些像?
萧甫山无奈笑了笑,跟着下了床。
幼菫中午光顾犯困了,吃的不多,此时已经是饿极了,见到肉跟见到亲人一般。
永青笑眯眯看着幼菫风卷残云,露出了姨母笑。
丫鬟端着一盘清蒸鱼进来,摆在幼菫面前。
幼菫上筷子就吃。
“呕……”
幼菫一阵干呕,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她刚要说话,又是一阵干呕。
萧甫山眸光微动,闪过一丝喜色。
他抚着幼菫的后背,一边吩咐沉香,“让刘管事去请张太医过来。”
沉香应是,退了出去。
萧甫山又吩咐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小丫鬟,“把鱼撤了。”
丫鬟白着脸,战战兢兢端着鱼出去。
幼菫漱了口,又喝了些白水,好受了些,“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妾身就是吃的太急了。”
萧甫山夹了些清淡的蔬菜在幼菫碟中,温声道,“让太医看看稳妥些。你吃些青菜,慢点吃。”
幼菫却是彻底没了胃口,勉强吃了几口,就蔫蔫的不肯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