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起身禀报,“会客厅里还是那两个小厮,卑职借故出了会客厅,将他们分开了。跟卑职出来的那个一问三不知,很是戒备。还有齐管事,也是口风紧的很,说话滴水不漏。”
萧二十在一旁继续说道,“留在会客厅的那个,说沈公子的腌梅子一向宝贝的很,别人能拿到的定然不是最好的,不吃也罢。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萧十一瞪着他,“你路上也不跟我说!”
萧二十平静道,“我怕有尾巴。”
幼菫很是赞赏地夸了萧二十几句,稳重,机敏,冷静。
萧十一顿时感觉自己的江湖地位受到了威胁,他托着下巴看萧二十,这家伙聪明的很呐。
幼菫流着口水捻起一枚腌梅子,“不是最好的也没关系,世叔就是要求太高了,只要是他做的腌梅子,都比外面买的要好许多。”
萧甫山一把按住她的手,“那小厮的话,是在暗示,梅子不可入口。谨慎起见,还是不吃为妙。有的毒,是毒针验不出来的,甚至毒发也要等许多日之后。”
幼菫看着手中的梅子,不死心地说,“若是有毒,那些人该来抢梅子才对啊!不来抢,肯定没事!”
萧十一在一旁解释道,“倒也不一定,卑职在一路安排了几十个暗卫。说不定对方怕泄露身份,不敢露面了。”
幼菫顿时泄了气,“那岂不是说,忙活了半天,什么收获也没有?下毒的人还是不知道,梅子还是没的吃……”
吃个梅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萧甫山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倒也不是全没收获。那个小厮提醒梅子不能吃,说明他知道梅子被动了手脚。但他又不肯明言,必定是有所忌讳,或者是要护着下毒之人,或者是惧怕下毒之人。这个下毒之人定然是沈府的,且地位颇高。”
幼菫脑子里消化了好一会,才弄清除他的逻辑,“有些烧脑……”
萧甫山笑了笑,又反过来给她分析,“那个小厮应该是沈昊年的人。若下毒人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私自给得沈昊年看重的你下毒,他定然会揪出来他,算是立了大功。本王或者沈昊年都可以护他周全。他没这么做,对方的地位定然很高,若是说了后果很严重,我和沈昊年也保不了他。”
幼菫明白了,“所以说,您是怀疑,下毒的人是齐管事?”
萧甫山道,“也可能是有人指使的齐管事。”
幼菫想起来沈昊年说过,他是和父亲一起进京的,“能指使齐管事的,除了沈公子,便是沈公子的父亲了。”
萧甫山点头,“对。”
幼菫疑惑,“他们为何要害我呢?我跟他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沈公子还说,他父亲很爱喝我送的酒。”她突然看向萧甫山,“王爷不会是得罪他了吧?”
萧甫山被她抱怨的语气和眼神逗笑了,“王妃责怪的是,为夫总是牵连你。不过这个沈重彦,我没与他打过交道,我也着实想不出跟他有什么生死仇怨。”
沈重彦和沈昊年,他最近一直在派人调查,可能查到的信息非常有限。尤其是沈重彦,极少出府,探不出什么底细。
不过他有种直觉,沈重彦是冲着幼菫来的。至于是为什么,他还是没有理出头绪。
幼菫倒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实在是有太多事想不通,“若那小厮是沈昊年的人,那么抢梅子的,也是沈昊年的人。他们父子俩,一个要杀我,一个要保我,着实是诡异的很。”
萧甫山很不情愿地说,“对,抢梅子的应是沈昊年的人。他爹造下的孽,所以你也不用太感激他。”
幼菫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这话太酸了。
萧十一内心淡定,这算啥,王妃还不知道沈昊年给你的金裸子去哪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