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动忽略的后面的话,“丫头自然是纯真可爱,可惜了眼光不佳,选的夫婿不太合我这个世叔心意。”
他挑剔地看着萧甫山,“你这年纪分明和我差不多,她怎么就看上你了?又冷冰冰的不爱笑,那日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也不怕吓坏了丫头。可见你这个夫君不称职。”
他早就忘了当日自己是故意惹萧甫山生气,引他动手的。
他越说越生气,本是有几分调侃,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凌厉之色,“你如今该知道了些鄙人的手段,你若是敢让丫头受了委屈,你不来杀我,我也来杀你了!”
萧甫山沉眉看着他,“沈公子和何知府熟识?”
沈昊年冰冷道,“有数面之缘。”
“数面之缘,便引为至交,想必何知府是你欣赏敬佩之人。你可否与本王描绘一二。”
沈昊年眸心沉了沉,什么欣赏敬佩,那何文昌大了她八岁,她怎就看上他了?为了给他生孩子,还生生丢了性命。
母女两个,眼光都不算好的!
他语气淡淡,“说不上至交,没甚好说的。王爷若想了解你的岳父大人,去程家问问岂不更直截了当?”
“言之有理。”
萧甫山面色不动,喝起了茶。
沈昊年没了兴致,撩袍起身告辞。
走到一半,他停了脚步,回过头来,“过年了外面不安生,还是让丫头少出去,免得招惹事端。”
萧甫山问,“是什么人不安生?”
沈昊年皱了皱眉,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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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甫山去了上房,幼菫正和老夫人看着沈昊年送来的年礼,样样精致稀罕,两人皆是爱不释手。
幼菫最喜欢的还是那两大包腌梅子,捻起一个放入口中,口舌生津。沈昊年那里的腌梅子,实在无人能比。最近就一直怀念着这个味道呢。
老夫人不停赞着沈昊年,“沈公子救了青儿,还送这么重的礼,幼菫,你仔细备一份回礼才是,那个酒他既然喜欢,你便多给他些。”
她问,“可还有?”
幼菫笑道,“还有,母亲放心,儿媳一会便去安排。”
萧甫山瞥了眼炕上摆着的礼盒,淡淡道,“母亲,儿子先回院子了。”
老夫人催着幼菫走,“你先回去,有合适的好东西,我就给你留出来。”
幼菫笑了笑,老夫人是拿她当孩子呢。
出了上房,萧甫山牵着幼菫的手,“来历不明的药丸不要乱吃,免得伤着身子。那个神医,可是给你吃过苦头的。”
又冬何紫玉捧着沈昊年送的药丸匣子和腌梅子跟在后面。
幼菫解释,“王爷放心,那个神医的确是有本事的,妾身吃了他的药,当天晚上就退了热,身上舒畅了许多。其他的药丸妾身也吃过,都很有效用。”
萧甫山问,“你就不怕他再坑你一次?”
幼菫很放心地说,“不怕,那个神医很是听沈公子的,沈公子没有恶意。”
萧甫山紧抿着唇,幼菫对沈昊年很是信任。
幼菫问,“沈公子说要刺杀妾身的人是刘祁,王爷可查清了?”
“嗯。”
萧甫山捏了捏幼菫的手,“你别担心,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