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没有回答他,反而想去按着他躺下,去解他的外衣。
景诺一惊,连忙用没伤的手去挡,阿莱道:“端王爷,如果您的肩膀再不止血包扎,恐怕有性命之虞。”
景诺道:“男女有别,实在不必为我.......恐怕玷污姑娘清白。”
阿莱忘记自己现在不是在军营里,脸突然羞红,结结巴巴道:“我从前跟着公主,是军医,救死扶伤是天职。”
这倒让景诺有些诧异。
阿莱瞧那箭插得很深,心里着急,道:“在我面前光膀子的男人都一百来个,就是光屁股的我也治过好几个。”
景诺:“......”
“东掌柜,你都不怕血吗”
“一开始怕的要死,看多了就好了。”
可能是景诺自己怕血,他别过头不敢看,努力找话题转移注意力:“你们都好厉害啊。东掌柜又懂医术又能做女官开商铺,我打小就是最没用的。”
“王爷谬赞了。苦命的人,都是逼出来的,别人倒羡慕端王殿下简单纯粹。”
木羽箭是弩箭的一种,景诺中箭很深,箭带了勾刺。药箱里面没有麻沸散,阿莱只能硬生生用景诺的佩剑在中箭部位割开创口拔除,景诺实在没受过这种苦,几乎疼晕过去。他再次恢复意识后,阿莱已经敷好止血散,上药包扎好了。
阿莱安静地等着景诺恢复力气,景诺真没想到,短短一个上午,他就从一个富贵王爷,变成一个逃命的伤患,还要一家绸缎铺子的掌柜来救治他。
“东掌柜大恩,本王记住了。”
阿莱行礼道:“该是奴婢铭谢端王爷救命之恩!”
景诺惨兮兮地笑了笑。和景韬不同,景诺和善得多,笑起来甚至有点可爱。
刚刚摆脱了追杀,这孤男寡女在密林之中,景诺还光着膀子,确实有点......不妥。
阿莱结结巴巴道:“端王爷,奴婢......替您将衣裳穿上,这天还冷。”
“东掌柜为何自称奴婢?”景诺觉得阿莱现在肯定也很慌张,尽量对她笑的温和些,好让她不要太害怕:“东掌柜不是南桓的七品女官吗,我应该叫一声东大人才是。”
阿莱见他还有闲心聊天,如释负重,心想:“他应该不会伤重致死,不然我罪过可就大了。这个时候,军医应该好好安抚伤员才是。”
“端王爷叫我阿莱便可。阿莱本就是公主身边的侍女,机缘巧合才做了军医和女官。”
阿莱心里天马行空地想:“怎么说,我也是他三嫂子身边的人,也算沾亲带故了。而且我和他三哥还有利益往来呢。哦对了,他王妃还经常来我铺子里买东西,嗯,熟人,很熟。”
“北山有台,南山有莱。真是一个有灵气的名字。”
阿莱心道:“......和这些世家公子哥打交道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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