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釉如意长颈瓶,钧红釉贯耳方瓶各一支!”
结账的时候,景韬抽抽嘴角:“为什么这么贵?”
李承平作吃惊状:“这么贵,你一个王爷,说这话合适吗?”
景韬犹豫:“可是.......这个花瓶只是青白瓷的,真的不值这个价钱吧。”
李承平黑了脸。
“承平,我跟你说,买东西可以,但是——”
她继续黑着脸道:“别说了,买不买?”
景韬:“买。”
景韬最可贵的是大度。他胸襟宽广,对人足够慷慨不计较。
只要她高兴,就当破财免灾了。
李承平当然高兴了,因为她在这些铺子买的东西,本来就是她自己的。
让景韬花钱卖她堆在库房里的东西,东西一样没少,景韬的钱还都进了她的口袋。
还有什么比在账房里数钱更快乐的事情?
李承平做这些“变卖家产”的事情,灼桃是知道的,她不禁感慨:“公主,王爷对你也太好了吧!全天下的夫人都得羡慕您!”
承平哼哼道:“傻丫头,如果一个人有一百两银子,给你一两,那不算好。如果只有一两银子,却全部都给了你,那才是好。”
灼桃感觉公主最近愈发恃宠而骄,变得更有人情味儿了,兴奋得又重复一遍:“不管,反正王爷对公主好!”
承平心里愤愤道:“我为了他把下半辈子都砸在北列怎么没人看见?好像很应该似的,我大好的人生凭什么就给别人当媳妇啊。”
她应和道:“是,为了维持他的这个好,我得尽量帮他保住他这一百两银子,以防以后一两银子都分不到。”
灼桃鼓着脸道:“可是灼桃觉得吧,王爷是把一百两银子都给公主了。”
李承平:“不可能,他手里肯定还有很多私房钱。”
随口一句话,却引起承平从前的疑惑——景韬的俸禄,王府的所有资产都在她眼皮子底下,他的钱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补上的呢?
凡是带兵,钱乃第一要义,就像北列停止攻打南桓,不是打不下来,是没钱打了。所以各方将领,说谁带兵带的好,多半是会搞钱。景韬虽然明着不动声色,但是以他皇子身份,和跟首富朱家的关系,肯定很会搞钱。而其他白手起家的将领没有搞钱的门路,带兵打仗自然比不上了。
想到这里,她发现她对景韬的势力一无所知。
想到他在家里如何的体贴温和,竟然让她感到害怕。
景韬在她面前吃瘪,不过是他玩耍的一种方式,弄得她总是忘记,当她在家中喂鱼遛狗,和夫人小姐谈论衣裳首饰的时候,男人的世界要比她大得多。景韬本来年长于她,自小位高权重,天赋和资源远高于她,他手上的买卖和权力,露给她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她不过是靠着一些阴谋诡计和他给的偏爱恩宠,才得以苟且为生。
相形见绌,贻笑大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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