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猛烈地敲门:“景韬你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流光把喝的如同一滩烂泥的景韬扛回清平轩之后,他就锁了门不让任何人进去。
“喂,你开门啊,你让我进去!发生什么了,你和我说说吧。”
语气里几乎是哀求。
想起儿时生病时,总是期望母后能来抱抱他,可母后只会站在远远的地方说:“韬儿,你是景家的男儿,不可以这么脆弱。”
景韬能听出李承平声音里的担忧,对外面道:“让她走,别来烦我。”
这个世界不容许女人坚强,同时也不允许男人软弱。
几个时辰之后,流光被紫夜五花大绑丢进了偏殿。
李承平砸门进了清平轩的卧房,看见此时景韬睡得很沉,甚至算得上睡得有些糊涂。
他们日日相见,却也如同日日不得见,各自有各自隐秘和孤寂。
她在床前慢慢蹲下,认真的地望向他,看见他瘦得下颚的线条更加分明,薄抿的嘴唇和女子一样柔美。
景韬身上都是酒味,脸却发烫发红。
李承平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叹了一口气。
想念倪延昭要喝酒,救不了吴典君要喝酒,她要和离也要喝酒,现在争不回楼虎的功劳也要喝酒。
李承平纳闷,谁知道男人为什么就这样爱酒呢?事情摆着还是解决不了,喝醉了能解千愁吗?不能啊,对她来说,解决问题才能解愁。
景韬一直睡到傍晚,他刚醒,李承平便摆了一碗药在他边上道:
“景韬,你发烧了。”
其实景韬特别容易发烧,不生病则已,一生病就重。
景韬身身体不舒服,连带的心里颇有怨气。对于在他要保护的人面前展露出他软弱的一面,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没好气道:“你自己歇着的去。”
“怎么,当初是谁拉着我说胃痛要我陪的?”
景韬脸顿时黑了,这个时候翻他黑历史。
景韬脾气巨差,一个“滚”字脱口而出,他喝醉了还病的神智不清,还不知道会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承平只当没听见,安静地伺候他汤药,景韬也没再发脾气。
“我们聊聊从前的事情吧。”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承平也不管景韬听不听,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六岁的时候被琅玉看中带出宫外教养,他说我是世间少有的聪慧。李承怿也说我不比他差——那是自然,我比他强多了,碍于他是太子才给他几分面子,薛老将军都称赞我再过几年必定是史书留名的才俊。一年前,我都以天下无双的本事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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