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狠狠剜他一眼,合着李承怿是在帮阿莱,在这留了一手,又着了他的道!
好啊,以后定要让李承怿尝尝阿莱的厉害,他才能明白这么多年,呼风唤雨的李承平被阿莱玩弄于股掌中的苦处。
罢了。她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顺其自然吧。
怀南的城中心的集市摩肩擦踵,往来的商贾操着天南地北的方言在叫卖和还价,热闹的让淮安吃惊,是不是该把都城的位置让贤才是。
集市里的一家茶馆正是应了闹中取静四字,毫不掩饰的散发着简陋寒酸,往来的都是些挑担的贩马的,一个个也就饮的起最便宜的茶叶,往往还要一坐一整天。门口一块不打眼的发黄的竹编招牌上倒是故作风雅的写着:
“一曲尽,空余音,人散不悔。”
茶楼的库房里做了一个小隔间,看起来气氛有些不妙。
摇曳的烛影映着一袭月白的长衣,李承平眼角上挑,眸色一沉。
“于掌柜,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也不与你兜圈子,我今天来就是想买下怀南一曲堂。”
坐在她对面的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憨憨的笑了:“瞧少侠说的,咱这又不是官府,还能买官卖爵的。江湖里的东西哪能随便便能用钱呢。”
那少侠皮笑肉不笑道:“您出个价吧。”
随即,身后一名蒙着粉色面纱的清丽的侍女递上两根金条。
于掌柜一边说道:“这一曲堂要价不菲您也是知道的,这两根金条也烧不了多久。”
一边又把手伸向金条。
这人身后的另一名容颜凌厉的女子指腹用力弹开剑鞘,冷森森的说:“一曲堂私通敌国,其心昭然若揭。还有什么可与他废话的!”
“这位姑娘是新面孔啊?一曲堂虽有堂主总领,但一曲堂各自为势已久,这涂州一曲堂的屎盆子可扣不到我怀南头上。”
李承平眼眸一缩:“这么说来,于掌柜也痛恨国贼?”
于掌柜道:“小老百姓,没什么家国大义,就是这老鼠屎忒恶心了些。李少侠是揪出为了这败类要买我怀南一曲堂?”
李承平道:“是也不是。堂中奇瑞巧匠甚多,我家大人想收为己用。于掌柜是生意人,这桩交易既能帮伙计们维持生计,您又能功成身退,何乐不为?”
他便十分爽快的扔下了两块白色鹅卵石做的令牌,道:“一根金条一块,李少侠要是有心,不如带上此令去一趟西宁,比买一曲堂划算。”
于掌柜向来都是认钱不认人,一点江湖人的架子都不端,爽快的让人心里不免打鼓。
于掌柜又从兜里掏出几块一模一样的令牌:“您要是还有金条,不妨多买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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