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道:“老将军不知,巨鹿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借治病救人为名,聚集数万民众,人人头裹黄巾,号称黄巾军,掠夺州县,现已成事,已经占据平原周边数个村镇,县丞无能为力,派小人进京求见将军,还请将军将事情转告陛下!”
李辉这翻话说的很巧妙,既没有说时间,也没有说实际情况,只告诉皇甫嵩事态严重。他知道皇甫嵩是一个忠君之人,得知情况如此紧急,肯定会连忙进宫去见陛下,自己刚好可以混口饭吃。
果然不出李辉所料,皇甫嵩一听,极为惊讶,黄巾贼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听说这些人和张让有着很大的关系,这可是一件好事,要是皇帝知道这件事,这几个阉人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皇甫嵩想了半天,吩咐道:“你辛苦了,去,带他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这件事,老夫自会处理”。李辉唯唯诺诺的跟着老管家退出了大厅。李辉一边吃东西,一边就在想,吃完这顿饭赶紧闪人,要是皇甫嵩明白过来,自己谎报军情,可是死罪!
李辉吃的很快,他实在是饿急了。一顿饭还没有吃完,皇甫嵩就又回来了。他看着李辉的样子,脸色很严肃,直到李辉将最后的那口馒头咽下肚子,又打了一个饱嗝,才道:“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辉马上就明白了,皇甫嵩肯定是看透了自己的伎俩。心一横,来个死不承认,抱拳道:“启禀将军,小的乃平原县丞亲兵李辉!”皇甫嵩哦了一声:“哦?那你说说,平原县丞的名讳,让我听听!”
这下完了,李辉从哪去直到平原县丞的名字。那个时候没有互联网电话,千里之外的人名能知道才是怪事。李辉一时哑口无言,皇甫嵩脸色一沉喊道:“来人,将谎报军情之人给我拿下!”
李辉心道完了,要是被抓住,不是关起来就是被杀了,两只眼睛乱转,想要找个逃跑的地方。找来找去也没有合适的,眼看下人们就要到了,李辉猛然向前一窜,想要撞开皇甫嵩跑了。没成想,皇甫嵩纹丝没动,李辉却给撞趴下了。
几个人将李辉五花大绑。李辉身体被缚,嘴上却不停,一个劲的喊着冤枉,皇甫嵩等人将李辉绑结实了问道:“娃娃,有什么冤枉了,老夫倒想听听!”
李辉道:“我实在不知道县丞名讳,可黄巾贼之事绝没有谎报!请将军明察!”皇甫嵩一愣,李辉虽然年纪不大,敢来自己家蹭饭依然有些智谋,临死还这么从容,不得不令皇甫嵩刮目相看。皇甫嵩道:“你有何证据,说黄巾贼作乱?”
李辉道:“没有!”皇甫嵩到被李辉逗乐了:“哈哈哈,娃娃,你有几分胆气,你看这样如何?我们赌上一把,平原距这里一千多里,快马三天可到。我们就以十天为约定,十天之内有消息传来,你我什么都好说,要是十天之后,依然没有消息,娃娃,你的小命可就要没了!你看如何?”
李辉一咬牙,奶奶的,横竖是个死,比起饿死,享受十天饱饭,痛快的死还是不错的:“好,就这么定了!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在这十天里管我的饭,要不然不用十天我就饿死了!”皇甫嵩哈哈大笑,吩咐道:“你们记住,这十天里,对这个娃娃好点,只要他不乱跑,尽量给他自由!”
“是!”家丁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