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的身影躺在草席上,并不说话。
傅舒夜抿唇一笑,转身对那几个面如土灰的押司道:“如何?可算是见了世面?”
押司们呆怔在原地,有大胆的还在偷偷去瞥牢里的东西。
“他……他……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飞头蛮而已,不必惊慌。”傅舒夜好心安慰,但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
“他……死了吗?”
“他的头去了哪里?”
“若是明日大人问起,该如何作答?”
“什么歹人竟然割去了犯人头颅?”
“完了,我们看管不力,定是要受罚的。”
“说不定会就此结案,也算给太尉大人一个交代。”
傅舒夜算了算时间,觉得赵函这时候也差不多该过来了,就走回灯光处,吃着押司们准备的花生米等待赵小王爷。
众押司商量半晌,最终决定把这事上禀,拿了担架,将张一鸣的无头尸放上去,抬到了前厅。
门外阴风呼啸,押司们尚且惊魂未定,便看见一只圆滚滚黑漆漆的头颅从外飞来,在他们周围转了一圈,落到了担架上的张一鸣尸体上。
押司们惨叫连连,四散而逃,差点撞上正准备进门的赵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