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忱的手紧了紧。
他嘴唇绷紧,不知在想些什么。周声声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的脸,等待温忱回答。
“声声,陈缙并不是我的兄弟。”
闻言,周声声显得很惊讶。
“那他为什么叫你哥?”人类骨子里流淌着的好奇欲让周声声不假思索地道出这句话,她觉得自己也许太直接了,又道,“你们从前是很好的朋友吗?”
温忱应声,“我们小时候关系还不错。”
原来是儿时玩伴。
沉默许久,温忱继续说,“但是长大之后发现两个人的观念不一致,我们都没有办法说服彼此,最后不欢而散。”
“这样啊,”这一会,周声声困意翻涌,闷在枕头里的声音传出来,“如果是情感观,我一定支持你。”
温忱见她半眯着眼睛,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抬手去拍她的后背,“是。”
“别拍我了……像哄孩子一样。”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由气息在支撑。
“我……年纪也大了,你在我面前,确实是小孩子。”语气中竟有几分怅然。
周声声被他一句话激得清醒不少,强撑睡意说道,“你还不到三十岁啊,而且这个年龄也是很多人开启人生的起点。”
她灵巧地向前拱身,捉住温忱的脖颈,在他耳边悄声道,“尤其在床上,表现得很好。”
说罢,又躲回自己的被窝里,欲盖弥彰地用被遮住半边脸。
温忱愣愣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感觉下腹的热源正在逐渐苏醒。
那几年公事公办的周助理,和眼前俏皮灵动的周声声,似乎根本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