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林辉澄想着他大概是给自己找吃的去了,那二楼现在不就没人管着他了吗?
他心中一喜,立刻开始思考自救的方法。
他把屋内可以用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只找到几支牙刷、牙膏跟牙线棒。
他拿牙线棒试图转开浴室窗户的锁,无奈牙线棒太粗,他搞了半天锁还是稳稳的不动。
这时他听到门外有人在喊他,他赶紧出去了。
「我开门了,站到门后两公尺,不准乱动。」
看保镖交代的这么仔细的样子,林辉澄好笑的想,难道自己这副身子打得赢他?
不过他还是乖乖照做了,那保镖只把门开了个缝,隔空把纸袋拋给了林辉澄,他打开一看,里头全是速食。
保镖关上了门。
林辉澄耸耸肩。好吧,看来这是他这几天的粮食了,还算不错啦。
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他食指大动,他三两下吃完了汉堡跟薯条,把饮料也解决了,当他心满意足地躺到床上准备就寝,却老觉得压到了什么东西。
他把棉被掀掉,发现是一根黑发夹落在了床上,他可不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难不成是秦彩掉的?
真的是天助我也!
林辉澄小心地藏好了发夹,下定决心一定要逃出这鬼地方。
就是在被绑架的这时候,林辉澄睡得依然安稳,那保镖每两个小时会进来房间看他一眼,眼见这时间都过午了,床上睡得七荤八素的人儿还是一点甦醒的跡象也没有。
「老大,他还没醒。」
「还没醒?」
秦彩诧异完又觉得这好像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二货都有心情给绑架自己的人做水晶指甲了,在别人家白吃白住又算得了什么。
她挥挥手让保镖继续看着,自己翘起二郎腿,抱着零食看电视。
林辉澄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左右。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握着左手腕,上头綑绑的红痕还没有完全消去。
他也很惊讶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肩膀都有些痠痛了……
「哎呀哎呀,嘖嘖嘖……痛啊。」
他像老人一样慢吞吞爬了起来,驼着背进了浴室。
睡了太久,反而会有种愈睡愈累的感觉,他洗完脸,眼睛都还没能完全张开。待他踏出浴室,赫然发现门口多站了一个全身黑的人,当场吓得睡意全无。
那保镖像机器人一样提着纸袋。
「给……给我吗?」
那保镖一语不发,他只有自己走了过去,里头装着跟昨天一样的汉堡。
说起来林辉澄也有点饿了,他坐到床上嗑起汉堡,那保镖就直勾勾盯着他看。
林辉澄食之无味,那强烈的目光让他愈发焦躁,他努力想忽视那道视线,但对方完全没有要移开的意思,他索性也转过头来,跟那保镖大眼瞪小眼。
汉堡都吃一半了那保镖还是一点人的气息也没有,加上他又戴了墨镜,林辉澄连他有没有眨眼都不知道。
林辉澄无聊的慌,放下吃到一半的汉堡,爬到保镖身边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呦呼?」
「……怎样?」
这感觉就像是投钱给街头艺人,他们就活了过来一样。林辉澄笑笑地看着他,「你站好久了,坐一会儿吧。」
那保镖冷冷地看着他,林辉澄被那漆黑的墨镜盯着,有股要被吸进黑洞的感觉。
「快吃。」
保镖用下巴指了指被他拋弃的汉堡。
林辉澄无趣地坐回床上,乖乖把饭吃了。大姊头不正经,可不代表她身边的人都跟着不正经,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在他眼里全都是神经病。
确认他不会饿死后,保镖便退了出去,林辉澄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秦彩说过今天秦狩要是再不出现,自己就会被做掉,他可不能全指望秦狩,如果他真来了,结果他们两个一起被毙了,那可真是最糟的结果了。
林辉澄握着昨晚捡到的发夹,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