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利奇冷声说道:“我平时不爱讲排场,但今日不同,我得让他们知道我是谁,出发!”
雅利奇一声令下,众人紧随着她出发,队伍里不见人声,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巷子里回荡。
偶尔会遇到几个行人,他们看见这只肃杀的队伍急忙躲开,生怕惹了麻烦。
天空变得阴沉沉的,不一会儿就飘起了雪花。等雅利奇他们到了长寿胡同,天都快黑了,有些住户已经点燃了烛火。
到了地方,侍卫将那处宅子团团围住,富乐和博敦上前敲门,门房慢悠悠地过来开门,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富乐和博敦就挤进去把他推到一边。
雅利奇带人冲了进去,门房急的乱嚷嚷。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知道这是谁家吗?你们就敢乱闯!”
雅利奇他们急着找人,没人理他,门房急得大声喊:“快来人啊!家里来强盗了!快来人!”
后面跟进来的侍卫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把他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雅利奇带人直闯进后院,下人们受惊乱喊,那长史听见动静顾不上穿外衣,急急忙忙地从屋里跑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擅闯民宅,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雅利奇抬起头,马鞭撑着披风的帽子往后面顶了顶。
“你就是安亲王府长史官保对吧?”
官保上下打量着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年纪,这样的煞气,难道……她就是五公主?
官保心里发慌,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从容不迫地笑了笑。
“不知姑娘是谁家的小姐,为什么要闯到我的住处来?”
雅利奇懒得跟他废话,她招招手,侍卫们冲进屋里开始搜。
官保假装自己没有认出五公主,他想了想,故意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我乃朝廷命官,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不管你们背后有谁做靠山,今日之事,我绝不会罢休!”
雅利奇没理会他拙劣的表演,侍卫出来了,雅利奇问道:“如何?”
侍卫行礼,无奈地摇摇头,“什么都没找到。”
雅利奇转身看向官保,他的表情毫无破绽。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找什么东西?我一穷二白,两袖清风,你们打劫也找错人了!”
雅利奇冷笑,“官保大人说的是哪国的笑话?真是好笑,你两袖清风?你身上的衣服是苏绣,腰带上面镶着和田玉,你一穷二白,这天底下就没有穷人了!”
雅利奇才不信他的话,没找到人她心里不甘,她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最后走进东侧的厢房,刚才官保就是从这间屋子走出来的。
官保急忙去拦,苏泰和拔出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把他脖子蹭破一层皮,吓得官保再不敢动了。
东厢房收拾的很干净,屋子里烧着炭火,非常温暖。
雅利奇问搜房间的侍卫,“正房也烧着炭火吗?”
侍卫回忆了一下,“没有,正房是冷的。”
他看了看屋里的床,又上手摸了摸。
“正房的床褥也没有这个料子好。”
雅利奇冷冷地笑,“真是有趣啊!不好好收拾正房,反倒是把厢房布置的舒舒服服。”
怀德说道:“可能他一直把人藏在厢房里。”
富乐说道:“杜仲秋不在这,是不是他又把人挪到别处去了?”
雅利奇迈步在厢房里转了两圈,“不!人就在这个宅子里,从外面走,这间厢房的长度大约有十五步,从屋子里走,这间厢房只需要走十步。”
博敦忙道:“里外距离不一样,这间屋子有密室!”
他扑到墙边,这里敲敲,那里砸一砸。他招呼侍卫挪开书架,使劲一推就把墙移开了。
“公主!这里确实有密室!”
房间外,官保隐约听见这句话,脸色瞬间就变了。
苏泰和冷笑,“官保大人,我们也进去瞧瞧你的密室吧!”
苏泰和押着官保进了密室,密室里面,杜仲秋气息奄奄跪在地上,手腕被绳子捆起来,绳索吊在房梁上。
这间密室有皮鞭,有夹子,还有各种工具。蜡烛用紫红色的纱笼罩着,晕出紫色暧昧的光线。
雅利奇虽然不开窍,对情情爱爱的不感兴趣,但是托前世记忆的福,她懂得可不少,看着这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雅利奇几乎要呕出来了。
怀德等人也是臊得满脸通红,怀德劝道:“公主,咱们先出去吧!”
富乐红着脸给杜仲秋解绳子,“是啊公主,我们先带着人出去吧!”
富乐和博敦扶着杜仲秋躺在厢房的床上,怀德给他倒了杯水,杜仲秋喝完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杜仲秋看见怀德,第一句话就说道:“怀德大人,请转告公主,我没有丢她的脸……我、我有好好做人,我不是狗……”
说着他呜咽着哭了起来。
官保为人偏执,说他是变态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