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纸婚
◎抱歉,不能◎
于祗面红耳赤地抬起眼瞪他, “明明是你喜欢,你总要......”
她想起一件更要紧的事来,“你刚才没戴......我不会怀孕吧?”
江听白成心逗她,“有了就生下来, 小模样长得和你小时候一样可爱, 还会叫我爸爸。这不好吗?”
“这一点都不好, ”于祗还当真生起了气, 她转过去不看他, “那你就不喜欢我了。”
江听白把她扭过来, 温热的指尖来回划着她脸颊,“胡说, 我是最最喜欢你的。”
他搭在她腰上的手往里伸进去,在她腿上蹭了一下,把她的身体大力摁向自己, “看看,你没发话,我哪敢弄在里面?”
她突然说她爱他,失重的感觉来得那么快,天晓得他用了多强的自制力才做到这一步。
他从来不在乎有没有孩子这种事。江听白永远只管有没有于二在。
在这么样一个夜阑饮散的春宵里, 于祗看不清他的神色,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这话说到天上去也是她没有道理。
她被顶得脸红,伸手回抱住他,“你别生气,过两年生好不好?”
江听白失笑, “谁说我生气?”
高兴还来不及呢。
要不是这湖里太多藕泥, 他现在就能跳下去, 游上五十个来回。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说了,你想不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凡事有我顶着。”
于祗心里砰砰跳,她喜欢听这些温存的情话,又忍不住会害羞,很没有用。只好拿脑袋顶他的胸口,好硬,她捂着额头,再一次小声提醒,“土星。”
“过来看。”
于祗守在天文望远镜前看了一会儿,225倍的目镜下,漆黑的夜幕里一个飞碟形状的金灰色星球高速转动,隐约可以看见卡西尼环缝。她哇了一声。
江听白贴着她的背,站在她身后,“用不用给你换600倍的?”
于祗看得正起劲,“不换,太清晰了,反而没有美感。”
“你也就看一个热闹。”
江听白退后两步,拨开打火机点了茶炉子,把她的药给温上。
于祗突然问他,“江听白,你还记得我来你家看流星雨的那个晚上吗?”
他刚倒出一支烟来,听她这个叙话的起jsg头,又掐在了掌心里,“嗯,记得。”
于祗闲聊,“我睡着了以后,你在做什么呢?”
江听白把烟在炉子上点燃,在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来,这真得好好想想,他都做什么了呢?
于祗睡倒在阁楼上以后,他把她抱回了卧室,十六岁的小姑娘连呼吸都是甜的,八月份的天气,脸热得红扑扑的,她那么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不是一副心里怕他,面上又装作讨好他的假招子,还心安理得的在他怀里转了个向。
江听白记得自己走得很慢,恨不得这段楼梯没有尽头。
他把她放在床上,抽回手起身的瞬间,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地吻上去,他大步转身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在书房里,站在书桌前,把一句话反复写了大半夜——“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写到天快亮才回卧室的沙发上躺下,闭眼之前,又兀自笑起来,他从来志不在做什么慎独君子。无非是不敢。
别看他照着一日三餐训于二。她真要跟他闹起来,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哭一哭,他就投降。
“没做什么,就盯着你睡觉,”江听白夹烟的手给她拢上披肩,“你打小没个睡相。”
临去东京的前一天,于祗照常在所里开例会,她手上寕江的事情还没完,高朗已经把她接下来三个月的工作都布置好了。
她听得头大,连想要推都不知道从哪一家公司的法务咨询入手,于祗晓得她只要一开口,高律就会说,“你连寕江都搞得定,没有哪家你做不了。”
被他不幸言中。法务需求极大的寕江集团,在即将完成对yamani收购的节骨眼上,又出了件不小的事情。
寕江重工作为全国最大的港机重型设备制造商,它拥有着三十多项世界领先的重大核心技术,申请的国内专利多达二百多项,其中发明专利八十项,实用新型专利一百三十项,外观设计专利九项。
而它有一项还来不及申请的实用新型专利,被对手公司,也就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鞍銘机械剽窃。
古月给于祗打电话,表示由她带队去东京继续收购工作,她本人则留在国内处理这个案子。
但合同的绝大部分都是古月拟定的,她做过很多成功的并购案,有一个特别经典的,现在还在法学院的教材上,在这方面的经验远比于祗要足得多。
于祗想了想,“还是您带着人去东京更合适,专利案这块我相对而言比较熟悉,能配合好法务部打赢官司的。”
“当然是能赢,理和情都站在我们这一边,”古月停顿了一会儿,她的钢笔敲着桌面,“我就怕江总他......”
于祗说,“这个您也不用担心,他是公私分明的人。”
就江听白在会上批评她那个德行,摆明了要跟她公对公,一点情面也不讲的,那他就没道理再在这种事上生闲气。
“好,那就这样说,再见于律师。”
于祗放下手机就去了资料室,找了一堆有关专利方面的判例回办公室看,吴逍递了辞职报告以后,在分给她新的实习生之前,这些事都只能她自己来。
小伙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红圈所不适合自己,回了他老家的省城参加公考,准备做个检察官。于祗挺为他高兴,她一直都鼓励他做大胆的尝试,找到自己的方向。
路上碰到lily,她顺手捞过去几本帮于祗抱着,给她分担一点。
lily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突然笑着说,“我忙得跟头牛一样的时候,总会想起我乡下的爷爷,他卷起裤腿在田里插着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