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晏天的发问,更像是质问。
南宫盛蓉竟有些恼怒,解决掉云楚乔便是折了云香玲的翅膀,她有何?错之有。
不由微撇朱唇,满脸不悦,娇嗔道:“你要说什么便说,不必藏着掖着。”
南宫盛蓉虽有些不服气,可她也明白玉晏天绝不会,无缘无故趁着夜色,入她公主?府。
玉晏天扫了一眼小宁子?,小宁子?十分识趣,退出去守在殿外。
“云香玲召集了不少官员上?奏,明日?会弹劾殿下,滥用私权,德行有亏……”
玉晏天未说完,南宫盛蓉怒不可歇道:“反了她了……”
可又恢复心智,冷静反问:“玉晏天,你如何?得知这些?”
“如今左右尚书之位悬空,弹劾的折子?陆续送去了门下省审议,门下侍郎将?折子?压下来一部分,已经禀报过陛下了。”
这个门下侍郎,正是林闻朝的父亲。林闻朝既无希望做驸马,退而求其次全力支持辅佐公主?。博个肱股之臣,也算是后路。
“就算如此,你又是如何?知晓,莫非?”
南宫盛蓉阴阳怪气,围着玉晏天上?下打量。依她的猜测,想必玉晏天已经将?门下侍郎拉上?一条船上?了。
玉晏天倒是坦荡,承认道:“门下侍郎不方?便露面,方?才林闻朝,以招待使臣有事相?商,将?他父亲的话带到。”
“那你入公主?府,可有被人看到,云香玲必定派人,盯着公主?府呢?”
南宫盛蓉扯了一下,玉晏天的黑色斗篷,仍是有些担忧。
“殿下放心,微臣翻墙过来的,就是上?次殿下翻去侯府那个后墙,不会有人知道。”
南宫盛蓉低头望去,这才发现玉晏天鞋帮上?粘着黄泥。
“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云楚乔之事?”
南宫盛蓉娥眉微蹙眼神深沉,正经八百的发问。这架势当真有几分帝王威严,如同?蓄势待发的猎鹰一般。
玉晏天对上?那双清眸,有一瞬觉得眼前之人与平日?判若两人。
他没有回答,微微叹息问道:“殿下何?时布的局,那门下侍郎,算是殿下的人吧?”
南宫盛蓉怔了一瞬,回神又成了从前率真肆意的模样。
她一伸手,玉晏天便顺势拥她入怀。
她嘟着红唇,狡诈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你说厉傲,会去面圣指认云香玲,通敌叛国吗?”
“即便他不去,也不打紧。”
南宫盛蓉疑惑仰首,对玉晏天上?意气风发的眼眸。
他轻柔取笑道:“蓉儿糊涂了,今日?不是与你说过了,我已收罗到云香玲的罪证,为此今日?才会,招陛下责打。”
南宫盛蓉有些不服气,精心布局筹划一切竟无用武之地?。
她负气挣扎,离开玉晏天的怀抱,板着脸凶巴巴道:“还有什么要说的,若没有,快给本公主?离开,这孤男寡女,传出去成何?体统。”
话毕,拂袖背过身去,一副撵人走的架势。
玉晏天嘴角含笑径直上?前,从背后环抱住她的纤腰,在她耳畔魅惑抱怨道:“蓉儿,不,殿下,今日?在马车上?……”
撩人的气息在耳周游走,蓦然想起今日?马车上?的活色生香。娇躯发软,声色不自然逞强凶道:“谁让你先?,勾引本公主?的……”
这话令玉晏天忍俊不禁,公主?说得心虚声音低垂了下去。
今日?确实是她扑过去的,又回想起从前主?动生扑的种种,一时竟有些羞愧。她父皇说的对,她不能沉迷男色。
她忽然昂首挺胸,下定决心赶玉晏天出去。
可她张嘴还未发声,一阵眩晕被玉晏天拦腰抱起。
片刻惊愕,眼瞅着玉晏天抱她去了床榻。
“你,你……”
她不知道玉晏天要做什么,可又不自觉想到了男~欢女~爱。桃腮更是红润,娇艳欲滴,似有欲拒还迎的妩媚。
“微臣,愿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玉晏天充满□□的嗓音有些暗哑,与她翻倒在床榻上?。
“殿下不会真以为,陛下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意乱情迷的南宫盛蓉,只觉得当头一棒清醒回神。揪着玉晏天的前襟,凶道:“莫非是你,告诉我父皇的?”
南宫盛蓉恼火将?玉晏天压在身下,这般暧昧之姿。顷刻令玉晏天清冷的面容,酡红一片。
他一动不敢动,支支吾吾道:“是,是陛下问起,你我,你我可有肌肤之亲……”
“所??x?以,你承认了?”
南宫盛蓉见玉晏天颔首,愤愤挥拳打了他胸口两下。
打了两下,南宫盛蓉撇嘴呜咽起来。
她想起惠安帝,好几次欲言又止,怪异的眼神。打从她从东山城回来,惠安帝便怀疑只是不好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