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顶了起来,卖鱼的就说让婆子转告袁为民,袁为民治水不利,冲了一个村子,不配吃鱼。
如果袁为民十日内不去中都,出钱、监工,将堤坝修好,就后果自负。
说着,卖鱼的还将鱼摔死在地上,也不卖给婆子。
婆子骂了一会儿,也就算了。菜市场里每天都有人吵架,婆子吵了是生气,可也不可能把这种晦气的事,讲给袁为民听。
婆子说卖鱼的皮肤黝黑,长得很普通,她已经记不清容貌了。
叶文初和张超然对视,张超然擦了擦汗。
“到底怎么回事?”袁集呈一脸不解,一直就没有听懂,“文初,张大人,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超然和他低声解释了。
袁集呈不敢置信:“这、这不是约人上门的吗?难道早前还提前警告过?”
“很有可能。”张超然道,“不是上来就杀人,而是给了十天的时间,还亮了动机。”
叶文初想到了舒世文,她告辞去找舒世文。
舒世文正打算用晚膳,放了碗筷请他们去书房,叶文初将来意说了,问他:“您家中小厮,可有和您说过?”
舒世文听完惊讶了很久,然后停下来想了想,忽然开门喊他的常随:“去将马管事请来。”
马管事是个中年男人,来了以后给大家行礼,听舒世文说完,他立刻想了起来:“对!初六袁阁老出殡,小人早上忙完,回来的时候在摊子上吃面,对面坐着个人,将汤泼我身上了。”
“小人几天熬着没睡好,脾气差了点。两个人争了两句后,他就说……”马管事说了一半,迟疑着看着屋里的人,舒世文让他说,“说吧。”
“那个人说,我家老爷在顺天府知府的时候,收了别人的钱。”
舒世文道:“我来说,我收了七家商户八千两的银子,帮他们登记备案了。”
“是的,”马管事道,“那人还说,如果我家老爷十天内不将这笔钱吐出来,昭告天下认罪,就后果自负!小人还挺生气,想和他吵架,但对方走得快,我也没追上他。”
“后来我就回来告诉我家老爷了。”
“我没在意,也不是大事!”舒世文道,“写威胁信的人常有。我还遇到过白天送钱来,晚上送信来威胁检举。”
叶文初对各位大人的过往,只能感叹不便发表意见,而且这种事,就算有人检举也没有用。官官相护这话不是说说玩儿的。
除非遇到她这种,正好想抓把柄弄死谁的。
否则,她也不会去做清官。抓不清的。
“所以呢?你们张大人收到了,先生也有,我也有?”舒世文道,“文初,你怀疑先生的死,和这个事有关?”
叶文初说她不确定:“我现在觉得,不只有您三位有,我们去问问别的大人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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