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初找了纸笔开始写东西。
闻玉问她写什么。
“给袁大人写邀请函,他碍于面子没有来找我们复诊,但我还是要邀请他来,性命攸关。”叶文初对闻玉道,“医者仁心嘛。”
闻玉笑了起来,指着她的信:“医者仁心就是威胁?”
“这怎么是威胁,这叫忠言逆耳。”叶文初笑得意味深长,闻玉哭笑不得。
其实她没有说什么,只道肝病损伤不可逆,这世上没有人能有把握帮你延寿,只有我们。
信,她请乘风给她送去了。
袁为民从那天在太极殿被吓到了以后,回家就请了很多大夫来,有人说叶文初吓唬他的,有人说确实有病但问题不大。
也有人和叶文初的说法相同,但不敢保证,能控制病情延寿十年二十年。
袁为民熬不住了,在叶文初给他送信的第二天就来了。
他是内阁次辅,他一到门口蹲着做小买卖顺道闲聊的商贩百姓和街坊,都惊呆了。
“袁大人这是相信了叶小姐了?”
“说是袁大人找了很多大夫,只有叶小姐和她师兄才有把握用药。”
“看着袁大人是瘦了不少,前些日子看,气色可没这么差。人啊,真不能生病!”
药行里,叶文初看着十天不到,瘦了五六斤的袁为民也是很惊讶。
他瘦肯定不是因为病,而是因为胡思乱想吓的。
“你确实不能再拖延了。”闻玉道,“我给你开药……”
叶文初打断了闻玉的话:“袁大人,每天中午您应该休息,正午肝气最盛,您来顺安康针灸,我们也会帮你把一天的药煎好,你顺带喝了走。”
“这、每天都来?”袁为民问道。
“对!每天都来。”叶文初道,“如此坚持,三个月后应该就差不多能停药了。”
袁为民一想,来就来吧,好歹能救一命。
“那、那我孩子还要带来给你们看看吗?”袁为民问道。
“肯定要带来。”
袁为民应是,留了诊金带着随从走了。
叶文初让袁为民每天都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让他来做活招牌。
阁老都来看病,其他人还怕什么?!
但第二天袁为民再来的时候,叶文初对他就不如昨天热情,他针灸的时候问闻玉:“叶大夫何以不悦?”
“或许有事吧。”闻玉忍着笑道。
其实是叶文初对袁为民不满意,堂堂次辅,号召力如此差,居然没有人跟从他。
顺安康还是没有病人,门可罗雀。
“在想什么?”叶文初问八角,八角一直盯着街上发呆。
“我守株待兔,等会儿要是有人在咱们这里啪叽摔破了脑袋,我就出去把他带进来,然后您给他在额头缝朵花,这样咱们顺安康的名头,就彻底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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