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放心,庞大人会让她给你一个说法。”
姚先阳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文初,“叶医判,我乃韩国公府姚先阳。”
叶文初没施礼,问道:“你是知府?”
姚先阳哈哈大笑:“叶医判是真不懂还是装傻,站在府衙门口的就得是知府?”他说着,招了招手,“庞大人在这呢!”
庞勤春站在了他身后,矮了半步。
“我确实不懂!”叶文初道,“在我们外地,百姓就讲律法,就认律法;在我们外地,衙门就是说理的地方,站在衙门口主持公道的人,就是衙门的堂官;在我们外地,没功名的人是不能站在官员前面的。”
说着,她顿了顿:“京城真是好,这些礼节规矩都不用讲究了。”
她说了一串,姚先阳立刻像被卡主喉咙一样出不了声,庞勤春脸红。
其他听着人,面色更是五味杂陈,天下谁不说京城好,天子脚下繁华胜地软红香土,可被叶文初连着几句,忽然就黯然失色,俗不可耐。
她没说错,在这里这些都不讲的,站在官员前面的不一定是高官,还可能是纨绔子弟,主持公道的不一定是官员,还可能是某府小管事。
“少说没用的。”姚先阳背着手,问叶文初,“你有空勾引刘红台,戏弄他,为什么不查案?”
“庞大人给你的案子,你查明白没有?”
叶文初扫开他,问庞勤春:“庞知府,我来衙门找公道的,我只问您,今儿,这府衙门外给我主持公道的人,是你还是这位姚公子!”
庞勤春哪敢开口说是他做主,这话得姚先阳说。
他目光闪躲,假装没听到。
叶文初就很露出我明白了的表情,转过来问姚先阳:“所以,今儿这门口主持公道的人,就是姚公子了呗?”
姚先阳也不傻,没敢明确接话。
但心里明白。
往常,他不来知府衙门,因为大家没什么交集,可今天来了,那当然是他做主。
庞勤春官阶虽高,可说到底就一外放知府,算个屁!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姚先阳问叶文初,“要你查的案子,你查明白没有?”
“我怎么听说,案子是捕快查破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他话落,看向一侧维持秩序的刁良玉。
“对,案子是小人查明的。从发现到抓到凶手,都一清二楚。”刁良玉道。
姚先阳就看着叶文初。
“半个月为限,庞大人和你交代过了,查不明白有什么处罚,也说得清清楚楚。”姚先阳道,“刚才你也说了,你们外地人都讲规矩,那今儿我们也要讲规矩。”
他突然抬高了声音道:“给叶医判挑根好棍子,板凳要宽一些,这样打得时候,人也要舒服点。”
“小姑娘嘛,娇滴滴的嫩,我们要照顾。”
人群发出了喧哗声,大家都担心地看着叶文初。
去给沈翼回禀的侍卫回来了,在高山一侧低声道:“主子说,不行就当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