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强行压着拖进夜总会里,傅温文当时就光着膀子在包厢里面跟几个盲流子打牌喝酒,金丝边的眼镜架他鼻梁上,头发一缕一缕的,在灯光底下看着就是斯文败类的典型。
他当时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
让人扒她的衣服,让她光着身子缩在角落里。
好多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去,自尊心不让她示弱。
傅温文当时掐着她的下巴跟她说:“你要再敢针对乔甜一次,我就让人轮奸你。”
“我想陆大小姐也不会想让自己赤身裸体,被人操的小逼里面全是白浆被扔到大街上随便给人看吧?”
她恨。
她在很久一段时间都在做噩梦。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明明是乔甜。
她抢了自己喜欢的人,又抢了自己的玩伴。
那些人把她家都拆散了,爸妈也死了。
一个半点不如她的人,毁了她所有东西,她怎么能不恨呢?
“啊,你在这儿。”
施良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回忆,陆周月愣了愣,抬起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你找我?”
靳行之这时候识趣。
他立马走进教室里,抱着书包往书兜里塞,埋着脑袋故意不往这里看。
这怎么说呢?
施良挠了挠头,他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八卦的眼神,说道:“我们找个地方聊一下?”
“稍等一下,我放一下东西。”
陆周月放了自己的书包,整理了一下心情。
没人知道清高孤傲的大小姐也会擅长安慰自己。
其实之前她也不擅长,后来就学会了。
跟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的。
都过去了。
施良带着人找了个没人的楼道,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她,说道:“这其实是靳行之让我给你的,他非说你看上我了,让我送给你当礼物。”
“这是他买的,他不知道怎么的不敢给你。”
“昨天晚上他还跑过来非让我跟你谈恋爱,喝多了,大马路上直哭。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陆周月掂着礼物看了一眼,她认识。
上辈子是靳行之亲手送过来的,一摸一样的项链,一摸一样的香水。
“他没说错。”
陆周月抬头,施良果然一愣,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是我主动跟他说的,他说的没错。”
施良感觉自己脑袋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耳朵嗡嗡的。
“你……你……”
他结结巴巴,好几次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呢,你的回答是什么?”
施良看着她的眼睛。
他肯定是有爱慕自己的人啊,那些女人最疯狂的时候往自己身上贴,恨不得把自己扒干净。
陆周月绝对不喜欢他。
他在里面看不出来一点有关好感的东西。
太平静了,像是一潭死水。
“你是认真的吗?”施良不信。
陆周月没说话,直勾勾看着他。
施良也算是鬼迷心窍,陆周月太好看了。
她是别人摘不到的花,他摘了。
这说出去倍儿有面。
这一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兄弟,反正他兄弟也很乐意。
他扭捏道:“那咱俩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