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发飘逸、她婉婉有仪、她笑容可掬,她是白瑀星。她正是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仅剩一个学期她将面临学成之喜、前程万里。夜朦胧、月色皎洁。她前来赴约,赴她的好友郎之筠、曾如蕊的约。前几日被两位好姐妹的说服下、加上好奇心作祟、她决定要揭开夜生活的神秘面纱。
她朴质无华的打扮、使得两位姐妹发愣了一会。郎之筠打量她的全身上下、粉红色帽t、浅蓝色牛仔裙、还戴1副黑框眼镜。我的老天爷呀!这里可不是书店、我们也不是要去逛街、更不是要去聚餐。这打扮简直令人哑口无言。郎之筠叹了口气、她说:「我不是再三嘱咐你了吗?要穿得光鲜亮丽、引人遐想吗?你这身穿着、土到一个极致、我可真不知如何说你。」
曾如蕊也没好气地说:「你这个鬼样子、有人敢搭訕才有鬼。」白瑀星垂头丧气、她此刻的衣服、都是她花了好几个小时、在衣橱里找到最体面的、最美的。可没想到被两位好姐妹嫌到一无是处。她说:「反正我只是来参观的、有没有人找我跳舞,都无所谓了。」郎之筠瞪了她一眼、接着她摆动身姿,展示身上的美艷、
她身穿性感灰黑小洋装、白色高跟鞋、还有要价不斐的珍珠项鍊。她贵气逼人、也飘逸瀟洒。而曾如蕊更是衣着华丽、清新雅丽,她穿的艷红马甲、黑沉马靴,还化了烟燻妆。和两人对比白瑀星根本就是个一户人家的好姑娘。
曾如蕊用了一丝无奈又严厉的口吻诉说:「以后要像我们俩打扮成这样,才是夜店的最佳穿着。」白瑀星默然地点头,她不说言语、她虚己受人,她只把眸子瞪得大大的。见着眼前的两位大美人,她只能听从不能顶嘴。「不过也没差,今夜是你第一次前来参与,你就在一旁好好的观赏我们的风采。」郎之筠给了一个媚眼、然后瀟洒又大方的走进夜店里,随后两人也跟了上去。
昏暗灯光、劲爆舞曲、和不停闪烁的霓虹灯。
眾多男女俇欢、在舞池里、在吧檯前,都充满迷样地曖昧气氛。白瑀星目不转睛、她没想到夜店竟是这种景象、混乱的、热闹的、还有点情色感的。这都和当初的认知有所不同。
在三人继续往里头鑽的时候、驀然有个不三不四的男子搭訕了郎之筠,而且男子容顏猥琐、神情异常,疑似中了酒精的毒。
郎之筠和男子交头接耳,不到一分鐘,俩人喜眉笑眼地边走边聊一同走进舞池里热舞。这可把白瑀星吓到魂神颠倒、她愣神、她恐慌,既不是情人也不是朋友,竟能如此亲密。难道这里的男女都这么随便?她自问、她疑问、她纳闷到脸色沉沉重重。
她一回神过来、惊觉曾如蕊也不在视线里,她环顾了、她寻找了,但仍然没着落。突然地有个声音优雅地传递耳里:「小姐、一个人吗?」她见着一个男人、高大挺拔、风流尔雅。那个男人并不帅气、但长得有丝毫的性格。「没有!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她惊慌失措的说。但睁眼一望、她周遭没有她所说的朋友。因此那个男人展现彬彬有礼的风范、他伸出一隻手、邀请一起共舞,他说:「我有荣幸与你跳一支舞吗?」
「可我不会热舞。」她语毕后,她四处凝望。不知是先策划的、还是仅仅是巧合,音乐就从快歌切换成抒情。那个男人再度柔情攻势、他说:「那么我有荣幸与你跳一支慢舞吗?」语气温和、神情诚恳,这下难以拒绝了。白瑀星浅浅一笑、徐缓点头,她说:「可以。」她手一伸,被那个男人握住,这可是白瑀星头一次和素味平生的人牵手。
他们缓慢的、优雅的,走入舞池里。个个成双成对的投入罗曼蒂克氛围当中,当然他们也是。她将左手扶在他的腰上、而右手与对方紧密的缠绵中。他轻轻将头靠近她耳、他低语说:「你叫什么名子?」她回说:「白瑀星。你叫我白白就行。」然后他笑容渐浓地说:「很高兴认识你、白白。」
她见着对方满是笑意的脸,她不住的问:「我的名子很好笑吗?你怎么笑成这样?」他说:「你的名子跟人一样可爱。」被对方说成自己很可爱、她顿时脸颊红了。「谢谢你。」他说:「我真的第一次看到,有人穿这么居家的衣服,来夜店玩。」看来不是可爱、是可笑了。白瑀星没好气地说:「我只是来这看看的,并非来玩!」
「那么我失礼了。」白瑀星不太敢望望对方的美眸。他单眼皮、但眼神明亮深邃、好像个无底深渊令人坠落下去。她说:「那你叫什么名子?」他回:「汪姜辰。」她愣住、这姓这名到是挺言情的。
「你是这里的常客吗?」
「算是。」他正经八百、但也客客气气。他回问:「那你为何来这里?什么原因让你想见识夜生活?」白瑀星先是沉默不语、不久便是开口说:「这说来话长。」汪姜辰触目白瑀星一丝的疲惫,于是他不跳了、不舞了,他说:「我们去吧檯前喝一杯吧。」还来不及开口说自个不会喝酒,就这样被对方拉到吧檯前。
汪姜辰对着调酒师说:「来一杯柳橙汁和龙舌兰。」难道他知道我不会喝酒?她心想。「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喝酒?」他说:「看你一副质朴无华的样子,就大概猜测得到。」白瑀星笑的尷尬、笑的虚偽。
她征征望着桌上的柳橙汁,她想不到夜店除了酒以外,居然还有果汁!她玩弄着吸管,不停的搅拌、她不喝、反而观赏因搅拌產生的漩涡。她说:「你喜欢玩乐?一直都过着夜生活?」他说:「好玩啊!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当然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他缓慢地喝下一口龙舌兰、他举止优雅,连喝个酒都气度非凡。
「你的生活全是夜店?」他说:「不全然是。」他若有所思了起来、他望着某处,呆呆的凝望。他用着沉思的表情、无情绪的嘴脸,看着白瑀星,他说:「应该说有一半是。况且我不用上班就有钱赚。其馀的时间都是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