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做什么?」
总算回来的罚,手上拿了两杯用杯子装的水,无法苟同现在的姐姐。
「在感受罚平时睡的床啊。」
「姐姐,别闹了啦。」
罚快速地将手上的一杯水递过来,收到妹妹心意的罪,暂时放过了妹妹的床,与妹妹一起乾了一杯。
坐在罪旁边的罚,这时表情凝重地偷偷表示:
「姐姐,你觉得成人仪式的那天,我们该做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
罪没办法回答自己不知道的问题。
「罚,你是不是看到我最近比平时还拼命才想问我?但是,其实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是这么认为的,既然我们是居神最强的战斗民族,拥有女真族的别名,成人仪式应该也会符合我们的身分吧?」
「姐姐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罚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但是,罚没有因此得到共鸣,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沉重。就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让她寧可装作不知情,也不要被捲入。
「姐姐……」
最后,似乎还是敌不过出于好奇之类的原始慾望,罚下定决心地问了出来:
「姐姐,请问你有见过爸爸妈妈的另一半吗?」
另一半——既然都提到她们的父母,罚说的应该就不是爱情方面,而是双胞胎。
「我们望月一族的体质很特别,每次生產一定是双胞胎,虽然直到今天为止,仍没有研究指出具体的原因,不过如果是这样,综观整个族群几百年下来,族人应该不只有现在这样,据说我们的人数与隔壁的黎明一致,最重要的一点——」
罚将顿点放在这里,当作一个转折点,企图以此加强惊悚的要素,甚至能说明显是在暗示什么。
「姐姐,我们从来就没有看过爸爸妈妈的另一半,岁臣与岁侍他们应该也是,而且我想全族的小孩也都是这样。」
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轻易地被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少女说出来了。
罪不敢轻举妄动。
「嗯……罚,其实你现在说的,我也不是没有想过。」
没过多久,罪一副认罪一般招供了:
「不只是你说的,我们没有看过爸妈的另一半,望月一族内部有许多不合常理的东西,像是宗家与分家的区别,我们和岁臣、岁侍他们虽然分别是宗家和分家,但其实我们没有血缘关係,像这样的关係链在别的地方都是以兄弟姐妹为基础,至少我们父母和岁臣他们的父母要是兄弟姐妹,然而望月一族却是以自古流传的结拜兄弟传说,当作对之后的后代子孙的警惕。」
就算死了也一样,也要让后代一起偿还当年因为愚蠢犯下的罪孽。
这算什么?如果真是这样,就算罪身为赢家的后代,也会与岁臣、岁侍他们一起反抗,推翻自己祖先施加的诅咒。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没必要连子孙也一起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