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听清楚吗?我这个基路伯的代言人,问你们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取而代之,她更为积极地处理这件事。
「基路伯的代言人?」
面对这个全新的身分,没有人深受打击,距离她最近的黑衣人甚至以为她还在过愚人节。
「你们都已经认识我了,那就该知道现在的我这阵子因为活死人的实验,和基路伯走得很近吧?」
部分经常因为一些业务,进出五贤老办公室的黑衣人,纷纷放下手边的作业了。能够相信最好,这样莱夏也不必费更多唇舌解释。
乖乖退下就对了。
当她亮出这个身分,这些傢伙就该撤退了。
「但我也是知道的,你们为什么要突然地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展开如此阵仗的搜索,是因为神无雾刃吧?」
「没错,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他的消息。明明已经逮到他两次了,却都让他逃掉。」
「真亏你们还是被五贤老批准,加入这次活捉的队伍。」
莱夏搔首弄姿地嘲笑了起来。
「……」
然后,应该要让她等到的那句话——不出意外的没有出现。
这些傢伙真的是基路伯之外的某个五贤派来的。
不过,她却不能反问对方——是谁要他们这么做的。这样她又会把自己推入火坑了。
对大眾——搞不好对这些五贤老直属的政府人员也一样,大家对五贤的认知,都在所有以五贤名义发布的政策、计画与行动等,全都是通过五贤全体认可。
殊不知,实际情况不是这样。
因为他们可能遇到了,所以才敢这么怀疑。
至于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好处大概就是他们能反过来利用,藉此搧风点火吧。
「你们知道现在基路伯很生气吗?我从没看过他这么生气。」
「……」
黑衣人已经上当了,全都面露狰狞,惊恐万分。
「当然了,你们要捉拿会危害美索市的恐怖份子,基于人民代表的他,不会有第二句话,然而今天你们面对的是曾数度拯救所有人,连基路伯都讚叹有加的神无雾刃。」
「……」
「你们就没有想过他是无辜的吗?他是被陷害的吗?」
名声已经远播,忌妒与仇恨等,也会伴随着名利而来,看他不顺眼的人,自然也会水涨船高吧。
这就是人性——树大招风。
因为自己的不努力,乾脆怨恨比自己好的人,凸显自身的价值与正义。
「只因为前一晚曾进出过奥格威家,就矇受了如此不白之冤。明明在这之前,他为了你们,做出了多少无私的牺牲奉献!你们却这样对他!」
黑衣人被说得只能后退了。
「别和我说:你们是拿钱办事,但你们拿得心安理得吗?稍微想一下吧!那些显眼到不行的盲点!再说了,要是就这么把神无雾刃拱上行刑台,以后美索市该怎么办?」
你们敢赌吗?
輓歌计画、赫丽贝尔家事件。
从黑帮解体到击溃赫丽贝尔家这个大财团,任何一个事件对政府本身已经是相当棘手了,别说雾刃还是白手起家。
「没有人会去做了吧。」
连莱夏都感觉得到,潜伏美索市的邪恶,不只这些。还有很多,非常的多,因为雾刃的名声已经是连五贤老都能感到威胁了。
「赫丽贝尔小姐……」
「我不是来给你们说教的,我也不会给你们难堪。我会过来,也是基路伯给我证明自己的机会。」
你们也是吧?这句话也有这个意思的成分在。
大家都要过活,能够撑过七年前的灾难,不单单是自己幸运被选上,也要向老天爷证明这条命能得救,是有其意义的。
「因为基路伯后来发现底下人员顿时少了大半,所以我过来了,我被交代了要好好调查这件事的始末。是谁要你们这么做。」
黑衣人们开始探向彼此,全都被下了不得对外张扬的命令似的。
「莱夏。」
就在这个谁也不得说话的场合,新的声音划破尷尬的沉寂。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出来会会你吧。」
从黑衣人之间走了出来。
相较于高大的黑衣人,对方几乎与自己是水平,在男人的面前都是小女人,妲留奈双手环抱着胸,莫可奈何地以敌人的姿态挡在她面前。
「不过,基路伯先生不至于在事件过后没多久的现在,就还给你外出的许可吧?你能不能外出,已经不是基路伯先生一个人说得算了。从刚刚到现在,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实?」
收起以往朋友的身分,到了正式场合公私分明一般,妲留奈不留活口的一面,充分显示她确实是五贤老。
「……全都是真的。」
「是吗?」
「全都是真的。」
这个时候,莱夏与妲留奈的视线交叠了。
彷彿眼球里自带测谎机一般,妲留奈不发一语地抓紧这个机会,自作主张地审问起莱夏的双眼。
「那么,莱夏,你和我们一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