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暗的空间,我看不见前方也害怕往后看,因为怕黑而不敢勇敢的往前走,我蹲了下来,害怕地把手摀住了耳朵,不敢听,不敢看更是不敢呼吸。
因为那个人消失了,可是他刚刚明明就还站在我的身旁,牵住我的手,怎么一瞬间他就不见了?黎昕,别闹了,这并不好玩啊,你快一点出来,我们一起走出这里,这里太冰冷了,连呼吸都很痛。
被黑暗压力压迫的呼吸陷入每分鐘大于二十下,非常的急迫。
拜託,快出来啊,黎昕??
「黎昕!」猛然从梦中醒来,我感觉到我的身体都是冷汗,背也被汗给侵湿了。呼吸速率也还没真正的调适过来,将手贴在左心上,又做了恶梦了,自从黎昕过世后,几乎每晚都做相同的恶梦,醒来时,都会发现枕上都有深色的痕跡。
醒来,又是个煎熬的开始。
从床上下来,没有人会为我梳开头发了,只能自己梳。坐在化妆台上,每天的每天都在发呆,大概持续多久的时间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纪惜芹,给你十分鐘的时间。」又是梁佑谦,走到窗户望下一看,果然他站在那边,叹了一口气,只好将一件灰色的毛衣拿出来,然后穿上它。
打开了大门,最近的天气不怎么好,都是阴天,但是却又不下雨的……怪讨厌。我走到了梁佑谦身旁,他露出了灿烂笑容,「今天又早了三十秒,有进步。」
无聊,我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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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那天之后第一次来到了医院,走进了一间的病房,那是一间单人床,那个床上正坐着一个女孩,她表情忧鬱的望着外面的天气,她长得很漂亮。
「赵小竹。」喊了她的名字,她才缓缓的转头过来,那眼神充满了怨恨与杀气,不是这个年纪所拥有的。
「谁准你来?出去。」冷冷地说着,充满着死气。
「你,吃了吗?」
「我叫你出去!」她大吼着,原本好看的脸蛋瞬间扭曲,那充满着病态的脸孔,「你怎么还有脸来?」
「我需要跟你谈谈。」平淡的说着每个字,我不会屈服于她,而她,也别想着赶我出去。
我自作主张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我知道,我的眼神也充满着死气,她似乎也累了,她看到这样也不想说话了。
「我跟你之间还有甚么可以说的?黎昕哥都过世了,你已经毁掉了两个人了,纪惜芹。」她皱着眉头,眼泪在无辜的眼眶内打转,但是我却一点也不心疼。
「你难过,我就不伤心吗?我也一样,每当有意识时,就煎熬的死,你说我害死了他,那时是谁衝动地跑到了马路中央,而他为了救你??」咬紧牙,不想让眼泪掉下,拳头更是握的快要出血一般,「算了,现在争这个也没有用了。」
「纪惜芹,你一回国就看见了黎昕哥风光的一面,你知道他发生了甚么事吗?你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渡过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你肯定不知道吧?因为你在国外过得这么的悠间自在,你怎么会知道呢?」赵小竹非常的靠近我,她的眼泪在我面前一横横的掉落在那苍白的嘴唇上,被她盯着让我开始乱了呼吸。
我看着她,我愣住了,眼珠子不停地乱动着看着她,我又开始害怕。
「你知道他高三那年发生了甚么事吗?他差点杀死了他父亲,也因为这样检察官以杀人未遂起诉,本来会在牢里很久,是我父亲将他救出的。」听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他以前说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