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然准备回去换身衣服,被裴谦之拽了住,拉着她南辕北辙地回了房间。
那边住着的是王晨阳他们这些骁骑营的人,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背着他们。
裴谦之立于床榻旁换衣服,陆昭然这才发现不知谁把他的衣服都准备好了,她脱下衣服,将裹布缠在胸上,温热的指尖触碰在胸乳上,她回头看他。
“这样不勒吗?”
当然勒了,若不是必要出门,她断不会裹着胸乳,难受不说,胸型更会改变。
云溪说女人家若是胸歪了,体态就更差了。
早些年,女儿悦己者容,是为了那探花郎,如今没了念想,一切都随意了些。
陆昭然记着云萝郡主的兔子了,骑在马上朝着王晨阳交头接耳:“郡主昨儿央着我要只活兔子,待会儿你活捉了只,带回去啊。”
王晨阳提及云萝郡主的事情,两眼放光,眼底满是喜悦:“这丫头,竟不与我说,这山上的兔子哪有买的兔子听话啊,急了都要咬人的。”
陆昭然猛地想起裴谦之说过的话,脸上闪过丝不自在,回眸,他正朝着她和王晨阳看过来,目光带着审视,有些幽怨。
——幽怨。
这个词不太好,那是形容怨妇的,怎可以形容一国之相呢。
陆昭然摇了摇头,笑着内心的想法,继续和王晨阳探讨起了狩猎技巧。
皇帝闻言大笑:“陆昭然曾救朕于猛虎之下,王晨阳啊,论胆魄,我朝野之中,陆昭然是也啊。”
陆昭然哪里敢担得起这样的盛誉,赶紧落马谢恩,皇帝望向她的嘴角,再看裴谦之,眼底意味不明,随后浅笑着说:“即是在外面,不必行宫中之繁琐礼节了,陆爱卿,快上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