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表扬你昨天的行为令我大开眼界,不过在说这个之前,你先对我负责吧。」托着腮,保身哥饶富兴味的对我邪笑了下,看得我怒极攻心。
对他负责?负什么责!
「我靠,负责个屁,我才想问你怎么在这里!」抓了一颗枕头使劲往保身哥丢,我指着他狂骂,要不是我知道现在衝过去他面前我会十分狼狈,我二话不说先赏他两个巴掌再说。
「那个,六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见情况不对,保身哥战战兢兢左右各看了下,瞄到了一旁的西装裤,忽明白似地震了一下,随后又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误会?你都承认了我还误会?」再往保身哥丢了颗抱枕,同时也暗骂自己总是学不会教训,酒后误事的例子有了上次冰块女替我捡(收)尸的经验还不够惨痛吗?
「呃,你先过来把裤子穿好,我给你看个东西,再跟你解释。」我没应允,先瞪了眼保身哥,他连忙慌张地再三保证。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拜託给我机会解释,别直接给我套上彩虹帽,求您了,肆呈大爷,阿?」我仍然将目光直盯盯的往保身哥身上瞪,但大发慈悲地明示他该怎么做。
「……你这样我不就要光大腿过去?」我语气放冷,保身哥见状马上把我的西装裤丢给我,接着赶紧背对着我。
接到裤子后我便以最快的速度穿套好,同时思索着脑袋里关于昨天残存的最后记忆。
──副理,我真的……很喜欢你。
想到昨天心血来潮的告白,懊悔已来不及,放任酒精衝脑的结果便是如此,断片断个彻底,无论是冰块女是否有所回覆亦或是直接给我个侧肩摔均无印象,虽然是记不太清最后发生了什么事,可昨天的我,应该帅得一蹋糊涂吧。
「好了。」穿好裤子,我走到刚刚掛着西装裤的椅子上坐下,保身哥转过身回復原本的坐姿,掏出手机开始点滑,不一会,保身哥马上就点开了一个视频,仅只一秒就足以让我知道视频内的主角就是我和冰块女,我则发现他右边脸颊残留着一淡色巴掌印。
正常来说,我应该得惊讶他手机里怎么会有这视频的存在,但保身哥本来就多才多艺,其一专长就是摄影,更别说近期为了报上次群call的仇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在他恶劣品行之下我早对某些应当离奇的事见怪不怪,说到底冰块女会有餐券是因为公司的福利,这福利连我自己都有,保身哥理当也会有,巧的只是他刚好昨天也在相近时间点走入饭店内设的铁板烧餐厅。
「我昨天跟巧妍去吃铁板烧,刚好有看到你跟副理,我看机会难得,就想说能不能录下一点东西当作筹码,呃不、是留作纪念,所以……」保身哥对我施了一笑,但掩饰不了他不慎说漏的真实心声,接着点了播放键让视频开始动作,无视我打赏给他的斜眼。
看着萤幕,粗估时间大概是在喝餐后酒前,隔不久,视频里的我将手扣上冰块女的后脑,在她还没反应到我想做什么时,我便已经凑上她的嘴……
看着视频内的我不顾冰块女挣扎吻得如痴如醉,视频外的我只是看着脸便脸红心跳,这么罔顾受害者意愿的事也只有喝醉了才做得出来,冰块女肯定觉得我是天杀的王八蛋,由不得我多想,视频内的我渐渐地放开冰块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接下来我就会跟冰块女告白。
「副理,我真的很喜欢……」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我屏气凝神,专注看着视频,默默地将完整句子于心中补齐。
「真的很喜欢……松嗯……松阪牛。」出乎意料地,视频里的我吻完冰块女,又将鼻尖贴着她,说着这三个字。
松阪……牛?
我不信邪地又播了一次,听到的依然是我对着松阪牛的告白宣言,这次还听到当时保身哥不小心喷出的笑。
不──
让我死了算了,怎么可以丢脸成这样,我以后上班要怎么面对冰块女……
藉视频得知昨日的残酷真相,本该乖乖奉还手机,脑中却突然闪过贴在壁上的海报,到底海报上写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松阪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