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听到了这话,信阳公主不由得心头微微一颤,旋及露出了一个看似平静地笑容。“女儿确实是去了,毕竟窦琰救过女儿一命,如今,他出了这等事情,女儿若是不去看看,终究觉得心头不安。”
“娘亲只不过问问罢了,说来,那个窦王孙的儿子,的确也是一个难得的才俊,这样的人物,莫说是后族,就算是长安满城的勋贵,能找出一个比肩的,怕也没有,只可惜……”
“娘,孩儿倒觉得,若是能平定此次七国之乱,凭窦詹事所献之《推恩策》,还有为主帅平定叛乱之战功,怕是到时候,窦詹事崛起的势头必然一时无俩。”
看到了信阳如此,王娡的心头不由得一软,可是看到了那正在远处在宫女的呵护之下,跌跌撞撞地抓那彩蝶儿的小刘彻,王娡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敛去,轻叹了一声:“可惜你弟弟还这么小,要是他能够再长得快些就好了。”
“娘,您是不是在怪女儿?”信阳看着王娡那双透着无奈,还有几丝期许的眼眸,听着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心头不由得微微一颤。
王娡看着自己最为聪明灵慧的女儿,心里边又岂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中的想法。“你的心思,娘何尝不清楚,可彘儿就是咱们娘几个的指望。谁让咱们王家毫无根基,你那几位舅舅,没一个成器些的,就那个小舅还稍有些才华,知道心疼咱们娘几个。说来,小彘想要成器,除非有外力可借……”说到了这,王娡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信阳的身上。
却只看到信阳垂下了头,半天也不吭声。王娡无奈地摇了摇头。“女儿,还记得年初时,平阳侯向你父皇为其子曹寿求亲吗?”
“娘,怎么又提这事了?不都说了,女儿还想再等等。”信阳抬起了头来,望着娘亲,心里边的某处,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提了起来似的。
“虽然你父皇甚是宠爱于你,婚姻大事不可马虎,不过,那曹寿的确是对你很上心的,这都已经是第二次了。前些日子,听你父皇的口气,似乎有些松动。”王娡拉着信阳的手,轻言细语地道。
“……要知道,曹家乃是勋功世家之中拔尖的,曹氏子弟在朝者也不少,若是能借曹家的势……”说到了这,王娡忍不住又轻叹了声。“娘也知道,此事太过难为你了,不过……”
“娘,女儿不求别的,只求娘亲再容女儿想想,若是到了……”信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到时,女儿全听娘亲和父皇的意思。”
听到了这话,看着信阳那张肖似自己,却极为年轻的俏脸,王娡亦不由得心中一苦,伸手将那信阳揽入了怀中:“乖女儿,到时候,千万不要怪娘太狠心了,其实娘又何尝不愿意你快快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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