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哲哲怀孕,不能太过辛苦,那就正好让海兰珠管宫权。
两全其美。
哲哲嘴角僵硬了,她不敢相信自己丈夫居然在自己怀孕时还想着另一个女人,但是她又不能跟皇太极唱反调。
“可是皇上,妾身并不觉得拿捏宫权是件多辛苦的事,皇上请放心吧,妾身不打紧的,您还是让妾身管宫权吧。”
她心里急切,但是不能在外表上显露出来。
皇太极摸着扳指的手顿住了,深邃的眸子动也不动看着哲哲,“嗯?”
哲哲全身都僵住了,她犯下皇上大忌了,不能忤逆皇上。
皇太极突然笑了,拍了拍她肩膀,“哲哲,你还是好好养着身子吧,跟朕倔强有何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命令不容忍抗拒。
哲哲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太极起身往海兰珠的方向走去,又看着海兰珠派来的奴才得意洋洋将宫印收归。
在奴才走的那一刻,她浑身上下的气焰都焉了。
唇色泛白,难堪之极。
上天没想着让她在这个时候多舒心,不过一会儿,得知消息的福临扬着一张笑脸过来了,“额娘,儿子恭喜额娘喜得贵子!”
且不论哲哲这边反应如何,就说这争宠一事在后宫还当真越来越厉害了。
海兰珠占据帝王最大的宠爱,而娜木钟凭借自身势力,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而新来的端妃联合自己姐妹,可能是新人的缘故吧,也能勾的皇太极去她屋子几次。
若不是皇太极实在有诸多政事处置,这后宫还真发展成‘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场面吧。
……
视线转移回贝勒府这儿。
布木布泰已经亲自提笔将春联都填满字了。
她字不难看,上辈子特意训练过,有种笔走龙蛇的精气神。
两个小姑娘相比之下就有些难看了,那字写的好像是鬼画符,最小的雅雅还将笔墨吞进肚子里了,瞧瞧她嘴巴糊的好像是一只大花猫,好在这些笔墨不是什么违禁品,吃了就吃了,不会坏了肚子。
布木布泰颇为嫌弃的点了点雅雅的肚子,小姑娘肚子还没有收回去,有些肉肉的。
雅雅还以为额娘跟她玩呢,摸一下肚子就笑一下,乐呵呵的,还拍了拍肚子。
布木布泰险些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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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图最懂事,瞧见自己写出来的春联这么难看,又看着额娘写的那样好看,小姑娘都恨不得躲进一个洞里了,“额娘……”
她怯怯糯糯的开口。
“嗯?”
“额娘,我能不能下次再贴,我还没有练好字呢。”
布木布泰温柔一笑,在雅图以为自己有希望时,说出来的话无比冰冷,“不行,额娘说一不二,反正这是贴在你们院子的,只有你们能看见不是吗,等明年你们练好字了,不就可以换下来了吗?”
雅图顿时焉巴了。
阿图正兴致勃勃在春联上乱涂乱画,雅图吓得立马阻止了她,最小的雅雅能得到额娘宽容,但是作为姐姐的她们却不能了,雅图浑身僵硬的想着,就算要将她们两姐妹的字都贴上墙面,那也得贴一个较为好看的啊。
阿图写的已经不能称之为难看了,而是难看中的极品!
正当此事,苏茉儿在布木布泰耳边念叨几句,布木布泰立马变了脸色,多铎府上居然发生这些事了?她得过去看看了。
多铎府上发生的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一个侧福晋依仗自己生下多铎的大阿哥一事在府邸闹起事来了。
反正布木布泰得到的版本是瑚图里见那个小阿哥模样可爱,非得过去抱一抱那个孩子,结果导致一下午过去,那孩子身上起了疹子。
侧福晋是又哭又骂的,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瑚图里害人。
多铎府邸离她们这儿近,上次瑚图里又认了布木布泰这个妯娌,此行,布木布泰不过去看看还真不行了。
一进门,布木布泰就看见浑身凌乱的妇人在地上撒泼买傻。
旁边的是站在原地仿佛气傻了的瑚图里。
布木布泰暗自琢磨了一下,这场面怎么有点像打架打傻了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闹来闹去像什么话,要是让多铎知道了,那还得了。”
她依兄嫂的身份劝诫此事是不成问题的,那拉氏因为生养了大阿哥的缘故被提拔为侧福晋的身份,因而她对上瑚图里时还特别有底气。
而瑚图里作为嫡福晋又怎么可能眼看着一个哪哪都不如自己的福晋在自己头上撒泼呢,所以当下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谁害了谁的问题,而是这后院已经是不安宁了。
“嫂嫂,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了,我就抱她儿子一下,她儿子转头起了疹子又与我何关,这分明是污蔑人!”瑚图里忿忿不平道。
在地上的那拉氏听了这话,冷哼一声,“我的孩子出事了,不是你这个嫡福晋害的,还能是谁害的!”
她知道自己儿子在后院招人厌,后院那么多妻妾都没有怀孕,偏偏是她一个不起眼的庶福晋生下来阿哥,贝勒爷头一个阿哥啊,哪能不招人记恨,她时时刻刻安守着自己的孩子不出去,可是这嫡福晋非得抱着她孩子出去走走,回来时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可是她儿子身上渐渐起了一身疹子又不是假的!
一定是这博尔济吉特氏干了什么好事!
场面僵持不下,布木布泰命人将院门关上,像这样被人看笑话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