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人设也立住了。
不过她没辩驳,点头乖巧的应着说好,回去商量。
惹得了国忠喜滋滋的,直夸季声凝是个好孩子。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的,饭后除了杜凯有工作先行离开,余下的人围坐在一旁闲聊了天。
中途了老爷子还把季声凝叫走,递了个大大的红包过来。
摸起来,不像是钱。
季声凝刚想要推脱送还回去,就被了国忠摁住,看着她的时候,满目慈祥,伸手拍了拍季声凝的手背。
“我跟你外公是好朋友,可以说是看着你妈妈长大的,其实你刚出生的时候,还跟呈言有过娃娃亲,不过都是我们老一辈开玩笑的事情,也没跟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说过,没想到最后还是你们走到了一起,是缘分。”
“我知道你爸爸这个人,所以这婚事,你如果尊重他想让他管,那咱们家一定也尊重他,如果你想自己做决定,咱们家也一定给你最好的,小凝放心,呈言是个实心眼的孩子,他把你带回来,就证明他认真的很。”
季声凝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做,一颗心被熨的温热,特别是了国忠那句,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这种正统的家庭,最是注重所谓的门第和礼仪,可他想来当真是了解季巍澜,知道这婚事如果由他拍板决定,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卖女儿的事情。
到时候,一定是不会管季声凝夹在中间是否难做的窘况,一心只为自己谋划。
“这里面啊,有一块玉佩,是我年轻时候支援西部的时候,在新疆挖到过的一块玉石切割而成的,当初做了三块,你母亲那边那块怕是被你外公收走了,还有一块在呈言母亲那里,这块,我送给你。”
“小凝啊,你这个孙媳妇儿我可是认定了的,不能跑喽。”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十四章
季声凝去了家过中秋的消息, 传的比想象中还要快。
前脚季声凝刚跟了老爷子挥手再见,巷口胡同还没出,就接到了季巍澜的电话。
原定跟尤家的见面定在晚上, 季声凝以为自己怎么也是先接到问罪的电话,再接到问询的, 没想到季巍澜比想象中的沉不住气。
手机响了三声,季声凝接起电话。
那头先是沉了三秒的寂静, 继而季巍澜问了句,“了呈言在你旁边?”
季声凝余光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恩了一声。
“你真的跟了他?”季巍澜问得犹豫, 话语里揣着忐忑的情绪。
季声凝眼眸冷的很,声音也冷,“你想说什么?有点后悔收了尤家的礼, 现在骑虎难下了?”
“声声, 爸爸也是无奈, 你如果早跟我说了你跟了家这个关系, 我也不能这么仓促不是。”
“那……晚上带着呈言回来吃个饭吧。”
季巍澜这改口之快, 让季声凝觉得,下一秒他就会给了呈言打电话,亲昵的喊着女婿,然后恨不能告知天下,朝季有了家背书了。
“季巍澜,”季声凝第一次,直呼了她父亲的名字,“我跟了呈言的事情, 是我们的事情, 与你无关, 也与朝季无关,你别太过了,小心最后连你带朝季,都荡然无存。”
“季声凝,你还真以为你翅膀硬了,别说你嫁给了呈言,你就是嫁给天王老子,我也是你爸!”季巍澜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季声凝面无表情的听着那头的话语,最后冷笑着说道:“了呈言还在我旁边,你如果没什么事情,考虑一下怎么跟尤家解释吧。”
说罢,迅速挂断了电话。
可是胸口有些憋闷,站在原地,缓了几秒的神。
了呈言不着痕迹的揽过了她的肩膀,把她微微向自己带了带。
季声凝没有拒绝,背靠在他的胸膛前,感受到温热硬挺的触感,在心内轻轻叹了口气。
她觉得像是稀里糊涂的被推着走到了今天的境地。
进退两难。
她总以为自己的清醒的,对人生对未来都有清晰而明确的规划,她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也知道今天拥有的一切如何而来,又会怎么轻易的消失。
是以不论是何种情形,她都坦然应对。
可其实从一开始朝季出现问题,她就被放置在了一个女性卑劣的地位上。
今天她跟了呈言这段莫名其妙被许下的婚约,结与不结,都是死胡同。
“怎么了,刚刚面对你父亲,不还是很伶牙俐齿的,怎么现在气压这么低。”
“了呈言。”季声凝叫住了他的名字,两个人暂停而立,在静谧的胡同内。
“你是喜欢我的吗?”季声凝抬眸望着他,眼睛里却是冷静清晰的情绪,她突然很想确认一下,他对她的好,是跟情爱有关,还是仅仅是情/欲。
了呈言今天穿了件软糯的灰白色羊毛上衣,藏青色长裤,没有穿外套,袖口被挽起,银白色的表盘低调沉稳,把人衬的,带了一层温柔的滤镜。
负手而立的看着眼前一席白裙的姑娘。
眼眸里浸润了一丝笑意,他终于听到季声凝问他这个问题了。
这个姑娘感情冷淡的很,仿佛交往嫁人,她都像是独立在自己躯壳外面的第三人,旁观着这些对旁人来说非常重要的人生转折点。
喜欢与否不重要,甚至认不认识都不重要,若非他横亘在其中,这姑娘怕是当真能嫁给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