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吃饭,一会儿就上班了,如果是私事你就在电话里说吧,我没时间上楼。”
仿佛没感觉到电话那头男人的不满,白沫不假思索地拒绝。
白沫明显的拒绝让电话那头的雷逸辰明显愣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这是白沫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
心一紧,紧接着,一股子没来由地火气直冲脑门,“白沫,你最好清楚,我不仅仅是你丈夫,更是你领导!”
“那又如何?雷行长这是拿你领导的身份来威迫我?”
丈夫?领导?
当初歹徒将她带走的时候,他怎么不说他是她丈夫?
多么可笑的一句话!
真是讽刺!
天大的讽刺!
雷逸辰显然是被她的反问给噎住了,电话那头半天没回应,直到白沫以为他撂了电话之际,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奶奶怎么样了?”
口气依旧不爽,但明显是妥协了。
刚被塞进去的一口饭噎在了嗓子眼,拿起水杯灌了一口水才吞进去。
白沫显然是没想到他会问奶奶的情况,有些惊讶,一时间有些愣怔。
昨夜的事,她没有告诉他,更没有将奶奶带回牡丹亭,而是让小左将她们送到顾初夏的公寓,先暂时住在了那里。
奶奶所住的那栋楼房彻底成了危楼,再也不能住人,所有的住户都搬离了出来,她上午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和初夏一起将奶奶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好在老人东西不多,一下子就搬完了。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没告诉雷逸辰,不是可以隐瞒,而是根本没想过要告诉他。
嫁给他三年,他从来没关心过她任何一个亲人,白沫已经由最初的伤心失落变为麻木习惯。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挺好。”
寥寥两个字便给了雷逸辰答复。
多说无益!
真正想去关心的人,不用你说,他就会想法设法去了解去关心。
两个冷冷淡淡的回复,让雷逸辰皱紧了眉头,“昨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出去的急,忘带手机。”
“奶奶现在在哪儿?我刚看报纸,那栋居民楼已经成了危楼,不能住人了……”
雷逸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白沫打断,“我都已经安顿好了,还有事吗?我同事在叫我,我得马上出去。”
原本想说‘将老人接回家’的雷逸辰生生地被气到了,一把挂断电话甩到一旁,脸色阴得厉害。
第一次,雷大行长体会到了所谓的‘热脸贴上冷屁股’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