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比裴斐提前一天回到海城,等她到机场时,陈经正站在接机人群中央,双眼发亮的盯着缓步走来的卓然。
“你终于回来了。”陈经替卓然打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卓然忽视掉,直接坐到了后排。
“司机呢?我不记得我有告诉你我回来的消息。”卓然坐在车后排,不耐地开口。
陈经驾车往家的方向走,他频频回头看向卓然:“裴斐说的,我就来接你了。”
卓然一时噎住,却也无可奈何。
她闭上眼冷冷警告乱动的陈经:“管好你的眼球,如果你还不想瞎的话。”
陈经刚想说话立马老实了。
车内终于安静下来。卓然突然睁眼,她开口:“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她突然笑起来,“如果你能老实点,安稳和我母亲交往,等到你和我母亲分手的话……我可以对你好点。”
陈经愣住,幽暗的眼睛闪起光,她舔了舔唇,问道:“然然,你什么意思?”
“我可以保证不杀掉你。”
陈经笑容僵到脸上,以为自己听错,不可置信道:“什么?”他不敢回头看她,只敢从车镜抬眼看她,确定她没开玩笑,“什么叫杀掉我?”
“字面意思。”卓然神色自若道,“你不会以为冒犯到我,瘸过腿就能没事了吧?”
“离开了我母亲,无权无势的你,死掉不是很容易吗?”
卓然总会说出常人难以相信的话,就像现在,陈经分不清她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搞不清她的真实意图,他气势渐弱地憋出一句:“你怎么能笃定我会和裴斐分手?她很爱我,我不会分手的。”
卓然听到这话,发出讥讽的笑声:“不会分手?你不会以为你们还会结婚吧?”
“怎么,你还想天长地久?你有什么信心,觉得自己的空空的脑袋能一直吸引到我母亲呢?”
“我都不用动什么手段,母亲自己就会厌弃你的,你现在能留在她的身边,要感谢卓胜森,导致我母亲口味换了,你一个从底层爬起来的臭虫才能骗到我母亲。”
“你就连画展都是借裴家的势才办成的,给自己镀层金,就以为自己是个真正的画家了嘛。一事无成,一无是处的男人,连自己的色欲贪欲都不知道克制。”
卓然笑起来,给予陈经一个又一个打击,她温声细语地问他:“你凭什么?”
陈经捏紧方向盘,他苍白地反驳:“别这么说我……我们是自由恋爱。”
“自由恋爱?这个就只能骗骗我母亲,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历史吧,你靠着皮色钓人,试图靠女人跻身富人阶级,只可惜,那些流连美色的人都门儿清,你不过是个乐子。”
“你也真是撞大运了,竟然能骗到我母亲,靠着从女人学到的东西,能和我母亲谈这么久。”卓然笑得愈发温柔,她拢了拢秀发,看着陈经愈发苍白的脸。
“我母亲不调查,不代表我不会。”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是不想插手母亲的感情生活的,如果你能讨母亲开心,留你也无妨,可是你不聪明,抓住了财富权利,还想要更多。”
车已驶进大门,安保人员站在路边。
卓然优雅的坐在后座,从车镜里看着陈经额头上滴落的冷汗:“我没兴趣和你搞什么背德的戏码,所以,表态吧,我要听到你的回答。”
车子平稳停下,保安替卓然打开车门,同时打开后备箱取出行李。
“我不会了!不会了,以后我真的不会了,我会好好对裴斐的,我不会再逾越了。”
卓然看着惊惶的陈经,留给他一个神秘的笑容,便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