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张本民很坚决,“我要带他回队里去询问。”
“只是他不让你们进来的这么个事实,还用询问?!”院长显然不服气,“你这是滥用公权!”
张本民听后笑了笑,没理睬院长,转身对焦辛道:“我怀疑院长跟案件关涉度较为紧密,有必要拘留询问。鉴于院方态度强硬,需要加派人手,所以你现在回去,带些增援过来。”
院长一听,忙道:“唉,警察同志,我也没怎样么嘛。”
“你不是说我滥用公权嘛,那我不得弄大点儿的阵仗,好好让你抓个把柄?”张本民道,“在支援人员到来之前,你有不少时间准备,可以让办公室的人带相机什么的来取证。”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院长有点慌神,“你说吧,要我们配合什么?”
“前面牵着不走,非要人在后头扬起鞭子抽着,你说你真是……”张本民摇摇头,“算了,也不跟你一般见识,赶紧安排一下,把刚才我说的那个病人带出来,我有话问他。另外,你们日常治疗和照料他的相关人员,也都叫到一起过来。”
“我把病人带出来就行,其他医护和照料的人员就不用喊了,有我就行,我了解他的一切。”院长道。
“业可以。”张本民一挥手,“那赶紧去吧,还傻站着干什么?”
“你们先到会议室等吧。”院长道,“稍等片刻。”
张本民也不答话,抬脚就走,院长赶紧前头带路。
“刘队,你这作风可真是够彪悍的。”焦辛走在旁边小声道。
“对这种人,不来点硬的不行。”张本民一歪嘴角,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门卫,对焦辛大声道:“把那个没用的东西放了吧。”
院长在前面听了,回头说谢谢,然后放慢脚步,等张本民上来后道:“你们真是来办案的?”
“你这人有毛病是吧?要怎么你才相信?”
“不是,我,我就是问问。”
“实在不行你打电话到市公安局局长热线问问,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不用了,那就不用了。”院长连连摆手,道:“请问怎么称呼?”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刘队长。”焦辛恰好跟了上来。
“哦,刘队长不要见怪,我其实是有苦难言。”
“怎么,就这点工作上的事儿,还有难处?”张本民问。
“那名病人牵扯的案子有些问题,你们支队以前的领导告诫过我,不能让外界接触到患者。”
“哦?!”张本民顿时一皱眉头,“是姓夏的吗?”
“是的。”院长一撮眼镜,“他前段时间是不是出了事?”
“对,多行不义必自毙,已经死了。”张本民道,“他为什么要你不给外界接触那患者?”
“那名患者精神失常,见到外人就惊恐万分浑身发抖,不住地说别打他,他不再到酷斯堡找女朋友了。”院长道,“按我的理解,是不是最后那句话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信息?”
“没错。”张本民点点头,道:“对了,根据你的业务经验判断,是不是可以推定那患者精神失常的原因,跟受到了殴打、恐吓有关?”
“可以肯定,是直接原因!”院长叹了口气,“你别怪刚才为什么不配合你们。”说完,他裂开嘴唇,露出一个豁牙口。
“什么意思?”
“当初你们刑侦那边警告我,那名患者只有家属可以见,我觉得里面有蹊跷,反倒希望有人来查看,能让真相得以大白。”院长道,“没想到过了几天,还真有人来过问,可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来试探的,结果我的牙被打掉了,所以……”
“不用说了,我明白。”张本民摇了摇头,道:“放心吧,正义和光明终究会到来。”
“好!”院长欣慰地一点头,“其实,你也不用见那名患者了,我专门跟他单独相处了不短时间,问了不少东西。你亲自见他,他在紧张之下还不一定能说出什么。”
“那,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那名患者的女朋友,多数是遇害了,就在酷斯堡的包间里。当时应该是被一个特殊的客人给侵犯了,但因为她贞烈,反应很大,结果那位特殊的客人为了丑事不败露,就把老板叫了过去,最后,应该是被老板灭了口。”
“那是患者说的?”
“是的,患者前后去过几次,问了酷斯堡里面的人,了解到了大概情况。可能也正因于此,他才被打傻了。”
“还真是,果然复杂。”张本民长长地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没什么真相大白的希望?”院长有些颓然。
“现在,我只能说会尽全力去侦破。”张本民起身,与焦辛离开。
焦辛眉头紧锁,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围绕酷斯堡的工作人员,展开深入调查。”张本民道,“先回队里,好好计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