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旧是热的,腰身上不紧不慢的手也是热的。
两厢对比下她都无从分辨了,只是觉得秦于揉得真的很舒服,舒服到那股隐隐约约的酸意都消弭得不见踪影,眼眸也不由自主的阖起。
虞昔意识再度回笼时已经不在浴室了,被子掖得好好的,先前被褪下的衣服此时也完完整整穿在身上,房间里一丝光源也无,空调静静运作着,吐出一股股的冷气。
房间内过于安静了,即便隔音很好也隐隐约约听见浴室的水流声。
酝酿了好一会儿睡意后虞昔很苦恼的发现不仅不困还更加精神了,又辗转反侧一番后索性撑坐了起来,抱着膝盖将目光放在透出光亮的浴室门上。
她等了许久,等到眼皮都重了才听见轻微的开门声。
映入眼前的场景熟悉又陌生,虞昔有一瞬间的怔愣。
“怎么醒了?”
被这句话唤回神后虞昔觉得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脸颊似乎又热了起来,逃避似的转开视线,抓了个蹩脚的理由支支吾吾说:“做、做噩梦了……”
秦于应了声,将原本搭在手肘处的衬衣穿好才往床边走,之后极为自然的将努力减小存在感的人拢入怀中,抱得严丝合缝。
“睡吧。”
尾音都未落定困意便如浪潮般袭来,虞昔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加上眼皮上的重力不断加深,没能抵抗住最终沉沉睡去。
许久,直至耳畔呼吸匀称起来秦于才垂下眼,将唇瓣轻轻印上怀中睡意浓沉的人额际,同时,手臂收得愈发紧了。
他想这一天想了很久,直至这一刻才真切的感受到,如今所拥有的,并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