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雅有些后悔说错话,以至于后半夜即使喊停男人也不肯罢休,缠了她整晚。
她就不该在他退开以后说她也想他。
他倒好,明明和她一起欢爱到深夜才睡,隔日依旧清晨就醒,儘管抱着她温存了一会才下床,但她实在累得连开口都无法,只能将就地捲着馀温残留的被褥继续睡,连闹鐘响了都无视,直到他梳洗好回来,抱着她进浴室,才终于肯睁开眼。
她累成这副德性,免不了被车时勋嘲笑。
下车前,夏尔雅不甘示弱,在他俯身亲吻时张口狠咬,却意外把男人的唇嚙破了口。
顿时间,血色漫漶,她手忙脚乱地抽来面纸想替他止血,男人却笑:「你让我别在脖子上留痕跡,现在这样,要是被问了,我怎么解释?」
夏尔雅恼羞:「你闭嘴。」
傍晚,夏尔雅结束会议后回到办公室,就见车时勋传来讯息,说特助憋了一整日,还是忍不住关切他唇上的伤口怎么来的。
车时勋:我和他说,家里最近养了一隻脾气不太好的猫。
「去你的!」
夏尔雅低咒,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她脾气不好是谁惹的?竟然说她像猫?她都没说他像狗了!
不准他吻脖子,他倒懂得变通,一整晚在她身上不晓得留了多少印子,连小腿也不放过,害得她只得拿出西装裤穿,一早进办公室就被助理关问是不是最近案子多太忙碌以至于没时间把衣服送洗,听闻当下她都想把他那张整晚使坏的嘴给撕了。
被这则讯息气得不轻,夏尔雅索性也不回覆,把手机搁在一边,继续工作。
不过几分鐘,讯息通知就响了。
夏尔雅分神看了一眼。
车时勋:生气了?
「⋯⋯」这人都不用工作了是不是?
夏尔雅沉了口气,继续写状。
十五分鐘后,又一则讯息进来。
「⋯⋯」
敲字的双手一顿,夏尔雅深吸了口气,不理会,继续忙。
再过十分鐘,通知声三度响起。
「⋯⋯」这男人有完没完?
十指攥拧成拳,夏尔雅忍无可忍,把写了一半的诉状存档,才正要拿过手机唸上他几句,耳边就传来敲门声,她抬眼,来访的是相约了今晚饭局的梁禹洛与卓知凡。
「尔雅,忙完了吗?时间差不多了。」
梁禹洛话才说完,手机就收到了一封新讯息,是明天开庭的当事人来信询问集合时间及准备事项,文末表明希望她能儘速回覆。
这客户生性躁急还容易歇斯底里,应对总得费心思,若是把事情搁了一会,怕是整晚被缠闹个没完,夏尔雅于是点开讯息,「我回个讯息就好,你们坐一下。」
片刻,她把人安抚好,也关了电脑,把几分要带回家处理的文件收进包里,自座位上起身,朝沙发上的夫妻俩轻喊:「我好了,出发吧。」
语落,夏尔雅拎过皮包,点开手机准备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