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银看了看, 发现没有烂抹布,顺手拿了许砚的臭袜子塞进小偷的嘴巴里。
做完这一切,他准备上炕睡觉,结果刚上炕, 还没有躺下, 又听到一记重物落地的声音。
章银:……
没办法,他认命地从炕上起身,同样拿起放在旁边的电棍, 而后猫着腰, 快速地走到门后, 举起电棍,屏住呼吸等在门旁。
结果还是刚才那样,只不过现在这个更加夸张一些,还没有推开门就倒了。
章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不过,他还是等了一会儿,等到外面没有动静,这才出去将人给拖进来,刚一拖进来,又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章银出来一看,又是一个倒地的人。
他也不说话了,撸起袖子准备干,却不想,耳朵边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章银,你怎么不叫我?”
章银吓了一跳,抬头,拿手电筒一照——正是许砚。
章银赶紧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许砚立刻闭紧嘴巴,四处看看。
“拖进去。”章银小声地说着。
许砚点头,而后和章银一起将这一个人给拖进去。
三个人,齐唰唰地躺在地上。
章银去找绳子将他们给绑起来,而后又去找了一件破烂的衣服,剪下两小块,分别堵住他们的嘴巴。
许砚看着眉头都皱起来了,问着:“章银,我怎么感觉那个人嘴上的袜子有点熟悉?”
“哦,刚才我没有找到东西,顺手拿你的袜子给塞上了。”
“刚好也可以熏一下他,让他多受点罪。”
许砚:……
“我的袜子还要穿呢。”许砚咬牙切齿地说着。
“等会我给你一双新袜子。你这一双穿了那么久,早就臭得不行了。我都不好意思说你。”章银头也不抬地应着。
都穿了那么久,袜子都有点味道了,而且那袜子还有几个破洞,许砚竟然还舍不得换。
许砚:……
他忍。
“现在呢?”许砚看着那被绑着的三个人,眉眼间闪过一抹担忧,问着,“就任由他们三个坐在这里?他们会不会有事?”
他们都这么摆弄这三人,又是捆,又是塞东西进嘴巴的,这三个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再者,现在天气那么冷,这三个人直接坐在地上,会不会有事?
“就让他们坐这里吧。他们不坐在这里,难道你想让他们坐到炕上去?”章银略有些惊恐地问着。
想都不想。
这炕虽然很大,让他们三个人坐上也是可以的。但是凭什么啊?
他这么温暖的炕,凭什么让三个小偷坐上去?
“那当然不成。”许砚也摇头说着,“只是,这么冷的天,让他们三个人坐在这里,会不会冻死?”
毕竟他们已经被电晕了。
“没事。”章银应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三个小偷穿得那么厚,怎么可能会被冻死?”
“就让他们在这里待一个晚上,尝一尝做贼的滋味。”
说话间,第一个被电晕的小偷睁开眼睛,一睁开,就看到章银和许砚两人站在他面前,一边摆头,一边拼命地挣扎。
“不许再动。”章银应着,“再动的话,就把你扔到院子里。外面的风啊,雪啊,可不像我这么好心。”
那人立即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眼睛惊恐地瞪着,圆溜溜的,什么话也不敢说,至于动作,他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我们先睡吧。”章银看了看许砚,“今天累了一天了,明天还得忙活。”
“不送他们到公安局吗?”许砚见章银已经往炕那一边走过去,急忙问着。
章银头也不回地摇了摇,说:“不送。就让他们在地上待一宿,感受了一下做贼的滋味。这么早就送他们到公安局,那岂不是便宜他们?”
既然敢做贼,那就有被人抓住的觉悟。
许砚点头,不忍地看了地上这三人,但是到底没有开口。
要是今天晚上章银没有警醒,他们辛苦赚来的钱肯定是被偷了,那他拿什么去还他表哥,真到那个时候,谁来可怜他?
多余的同情心要不得的。
章银和许砚于是返回炕上睡觉。
“也不知道外面还有没有贼?还是只有他们三人?”许砚躺下,想到旁边还有三个贼人,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