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一秒,严之默叼走糖块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舌尖在姚灼的指尖刮了一下。
姚灼闪电一般地缩手,严之默差点把冰糖生吞下去。
两人一个羞的,一个噎的,都闹了个大红脸。
一番操作,把弹幕齐齐看乐。
【什么小学生纯爱戏码啊我笑死】
【两个母单solo是这样的啦23333】
【主播难得主动一次,结果吓到了老婆】
【默宝:委屈.jpg】
【照这个进度,默宝买的小罐罐可哪年才能用得上啊!】
现实中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也都各自转过头去,抿嘴笑了。
正如弹幕所说,两个人都是新手上路,连驾照都是白给的那种,最初睡一张床都大气不敢喘,牵个小手都要试探半天。
严之默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袖口里的东西,觉得自己今天买了这个回来,已经是大大的进步了。
等两人都回过神来,便挨在一起坐下,把钱袋拿出来倒在桌子上数钱。
前次家中只剩一百来个铜子儿,外加四两严老大家欠的外债。
这回卖了第一批蜡烛和三件工具的图纸,入账一共五十一两。
随后买成衣、布匹、首饰、面脂、瓷瓶,以及下了顿馆子,共计花了八两五钱。
回来路上定野味,加车费,去了一百一十文。
两人当时从西窗阁出来,为了方便买东西,已就近去了家钱庄,把五两一锭的银子拿出两锭,其中一锭换了五个一两的银角子,余下的换成了铜板。
因此眼下点算一遍,还剩下八锭银子,共四十两。一千文一吊的铜钱,共两吊。
最后是大约五百多文的铜板,这部分为了方便日常花销,索性没再找麻绳穿起来。
“夫君,你说把钱藏在哪里好?”铜板还好,尤其是那银子格外教姚灼心慌。
“等日后挣的多些,银子凑了整,自然还是要去钱庄换了银票,眼下便还是找隐蔽处藏了,要紧分开,不能放在一处。”
姚灼点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晓得。”
哥儿聪慧,惹得严之默心痒痒。
“阿灼,晚上你用新簪子簪发好不好?”严之默突然轻声问道。
姚灼睫毛长长的,忽闪几下,略略茫然道:“为何是晚上?我明日一早簪给你看,晚上看不了两眼就要拆了头发睡觉了呀。”
弹幕恨铁不成钢。
【严之默:我恨老婆是根木头!!】
【突然想到,灼哥儿多大年龄,有人知道吗?】
【前面的,直播间背景信息里有写,灼哥儿今年十九】
【才十九??男主播你的福气在后头!】
……
严之默从未像此刻一样,觉得自己笨嘴拙舌。
琢磨了半天才想出一句,“白日里一睁眼就要干活忙碌,不似在晚上,只有你我,就当是我想看,可好?”
不知姚灼是不是总算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总之好歹是应了。
最后把钱分了三份,藏的都是些严之默选出,寻常人想不到的地方。
不过即使如此,也让人不太能放心,严之默盘算着设计一个有暗格保险的柜子,到时找方老大打出来。
原本成亲就要有新家具的,但这老屋里的东西要么是以前有的,重新擦洗擦洗凑合用。
要么是从严老大家搬来的,最多也就六七成新。
其实若不是于理不合,连成亲的酒席严之默都想重新办一回,让姚灼风风光光地嫁给自己。
等到把事情都安顿好,屋外先前大了的雨势也转小,细雨绵绵,唯是风紧。
两人商量好,严之默留在家里做晚饭,姚灼还是去方老三家看上一眼。
两人在村子里也就和方老三家有些来往,这会儿去了,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的。
加之出事的是方家二娘,严之默一个男子去也不太合适。
姚灼走了后,严之默就开始计划晚上吃些什么。
说起来男子少有流连出灶台之间的,尤其严之默还是个书生郎。
可这些天相处下来,两人基本已经习惯了姚灼做早饭,严之默做午饭和晚饭的日子。
不说别的,单说严之默的手艺,就让姚灼每日对吃饭这件事充满期待。
鉴于中午吃了顿大餐,晚上严之默只打算做点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