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忍,额娘只会叫本宫忍,本宫忍了这么久,还不是得了这么个不中用的额驸。”蓝齐儿扑到容妃怀里,忍不住大声啼哭。
容妃很是心疼的抱着女儿,连声安慰道:“我求了你汗阿玛,离你出嫁还有几年呢!再说以后便是出嫁,你不喜欢不召见就是了,你住你的公主府,到时候我在求求,许就留在京里了。”
“留在京里又怎样,我就是不喜欢他那个熊样,我喜欢温文尔雅有才气的男子,可他算什么?”蓝齐儿哽咽道:“额娘就我一个女儿,也不替我想想,我跟太子三哥他们本就不亲近,便是嫁在京中,又能妨碍到谁?我活了十七年,还不是汗阿玛跟您捧在手心里宠大的,以后我吃苦,额娘您心里就不难受?”
容妃闻言也忍不住红了眼睛,她怎会不难受?可圣意难为,圣上说的也有些道理,达尔汗亲王福晋的身份不差了,就是因为她这些年被自己惯坏了,自己又能护得了多久呢?以后可怎么办?
蓝齐儿看容妃只是劝她,并不多说毓庆宫半句不是,只觉得心中发苦,太子继位,她会有好日子过呢?太孙不过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计,让自己失宠与汗阿玛,以后……
虽康熙金口玉言道太孙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还是有人到太孙跋扈异常,在宫中就敢暴打亲王世子……气的康熙在堂上直指着朝臣痛骂了许久,直言道有妖人企图颠覆朝政,霍乱江山。
太子都被参了几个月了,康熙也不过时压着折子,太孙的事情刚出,康熙就忍不住了,众人这才明白太孙地位依旧稳固,比太子也是不差分毫,甚至更胜的。
退朝之后之后,康熙将诸位成年的皇子全部叫过去,令他们跪在那里半饷之后丢了一摞折子在地上,便带了胤礽德赫离开了。太子被参之事,康熙已经调查‘清楚’了,成年的皇子没有一个不插手的,康熙顿觉心寒,自己的保成都这般隐忍了,他们怎么还敢如此行事?
“便宜老大了!”胤礽对着张廷玉低语道。张廷玉却是很有本事,今生因为他的兄长无事,又早早将他举荐给自己,胤礽也是下了一番手段才完全收服,让他真正成为自己的人,这次事情一开始胤礽就查清楚了是胤褆的手段,不过老三老八老九手里也不干净,唯有胤禛真真是被人连累。不过不管是胤褆,还是胤礽都没有放过他,胤礽自是知道这个老四的忍功的,加上还有一个尽知后事的瓜儿佳氏,胤礽完全不相信他没有野心。
张廷玉看到太子一点意外都没有,不悲不喜,一切尽在掌控中,此事一开始是被动,但是太子很快就做出反映,并将事情引导成向着他这边的,不仅没有失去了圣宠,还圣劵更重,甚至就连圣上身边也有他的死忠,心中更加佩服,越发明白大哥当初说的话,太子心机及深,非常人所能相比。
“老大不足为惧,老八也不过跳梁小丑,最厉害的不过是我这个四弟,既在皇贵妃名下,又有佟家瓜儿佳家傍身,衡臣这事做得不错。”胤礽笑着看着张廷玉,然后道:“你跟你哥哥都是有大才的,你哥如今已经在汗阿玛那里留下好印象,你暂且不可操之过急,先去吏部历练几年,德昌也要劳你多加教导。”
“德昌阿哥聪慧非凡,臣定然鼎力相教。”张廷玉赶忙道。
“衡臣如今也有三十有四了,何以膝下未有一子?”说完政事,胤礽也关心起心腹的家事来。
张廷玉闻言有些尴尬,但还是老实道:“臣之妻乃是外祖父为臣定下的,是麻溪姚文然第六女,臣之妻较臣小了四岁,后又因连番守孝本就误了婚期……婚后又因臣在外苦读,她在家行孝,嫡未出,不敢乱了家中规矩,故而至今无字。”
“衡臣所言甚是,麻溪姚文然端恪公之才孤也是早有耳闻,便是汗阿玛也曾赞过其为人。这门亲事结的好。如今既然夫妻团聚,你让张姚氏给你太子妃娘娘说说话,让她请太医给张姚氏调理调理。想来来年,衡臣便能得偿所愿了。”胤礽自是知道姚文然的,姚家在在汉臣中声望极高,姚家还是有可用之人的,况且张廷玉是真的能干,用的实在顺手,胤礽自是乐意施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