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你——”
牛角娘瞪着她那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张枫。
张枫毕竟也见过这么多兽耳娘了，对于牛角娘“卖萌”的举动，已经有一些满意力了。
没错，牛角娘这个生气的样子，在张枫看来，反倒很萌。
不过再萌又怎么样，原则是不能违背的，说不行就不行！
牛角娘担心张枫获得消息后不守承诺，而张枫同样担心牛角娘给假消息。
“你给我消息，我还得派人去求证，火翼山脉离莫尔城这么远，现在又是冬天，根本没有办法出远门，等到我发现消息是假的之后，最低也得明天春天了，到时候我还去哪儿找你们？”
张枫说的很真诚，牛耳娘差点就信了。
“不可能，我不会给你假消息的！”
但是牛耳娘坚持自己的说法，她从小到大，承诺过的事情，从来没有实验过，可惜，张枫跟她又不熟，是不可能相信的。
“不是你说不骗就不骗的，你得换位思考……”
“我从不骗人！”
“如果费利克斯醒来了，说不定我们还打不赢你俩，万一你食言了呢……”
“我从不骗人”
“你……”
“我从不骗人！”
……
两人大眼瞪小眼，陷入了僵持之中，都想让对方先松口。
对于这个一直坚持自己不会骗人的牛角娘，张枫也是服气了。
不管张枫说什么，对方只会说，她不会骗人，不亏是牛族兽人，楞的一批。
“算了，我们在这么争下去也没意思，要不我就吃点亏，在确定消息的真假之前，我允许你随时监视我，我的骑士们也绝对不会对你动手，等到来年春天，天气转好之时，我们一起去火翼山脉，确定水晶矿的位置后，我立刻放了费利克斯怎么样？”
张枫看似有些为难的开口。
“这……你确定让我监视你？”
牛角娘总觉得张枫有诈，但是听起来好像张枫还吃亏了啊！
毕竟换做自己，如果一直被人监视，还是一个讨厌的人监视的话，她绝对是不允许的！
“当然，我说了，我吃点亏，不过我都这么退让了，你也得表示一下，有些时候你不能监视，比如我上厕所的时候，我睡觉的时候等等。”
“哼，谁稀罕看你！”
牛角娘傲娇地撇了撇嘴，她觉得张枫这个提议貌似还不错。
对牛角娘来说，只要能保证费利克斯不死就行，到时候等到两人找到水晶矿，她就知道自己没骗他了。
不过，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那好，我们现在签订契约。”
张枫对着马洛使了一个眼色，马洛离开了，没多久就拿出来两张契约。
上面写的不复杂，简单说就是在找到水晶矿脉之前，双方都不能动手，谁都不能攻击谁，牛角娘可以选在张枫身边监视他，两方人处于合作关系。
不过关于契约要以谁之名立下这个问题，又引起了两人的分歧。
巴克王国的契约是受到巴克王国承认和保护的，没人敢违背，但这仅限于巴克王国的人类。
而牛角娘显然不是，她的契约并不会得到官方承认，自然也不会受到保护了，她是不可能同意这种契约的。
而对张枫来说，其他的契约，张枫也信不过，最终两人决定用各自信仰的神的名义，来立下契约。
这个世界的人和兽人，都是有自己的信仰的。
一般情况下，他们的信仰都会从一而终，用自己的信仰来立契约，还算是比较靠谱的。
“伟大的兽神，请允许我借用您的名义……”
看着念念叨叨的牛角娘，张枫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对方信仰的是一个称呼上比较笼统的兽人，张枫还以为是什么牛神呢！
等到牛角娘说完了，张枫也学着她的样子开口：
“伟大的……”
张枫一开口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自己好像也不信神哈。
看到牛角娘审视的目光，为了不让对方误会，张枫只好想起了自己脑海中的金币。
“伟大的金币啊，请允许我……”
“金币？有神叫这个名字？”
牛角娘有些懵，虽然说世上的信仰千千万，但“金币”这个名字也太古怪了吧。
不过既然对方开口了，牛角娘也不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