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嘉许的指尖将她的脸又微微抬起了一些角度。
陆小萄依旧是一副迷蒙醉熏的瑰色模样,但因为他加重的力道而蹙起了眉。
近到不能再近。
气息吞吐间尽是酒精的焦香气,衬衫和长裙将暧昧气氛拉扯成大人的模样。
有一个瞬间,江嘉许脑海中滑过他在办公室或家中撕开她裙子长驱直入的幻想。
但现在,什么都还没有。
唯有神志不清的两个字将他和她瞬间拉向沼泽边缘——
上我。
不是陆小萄的风格。
他认识的陆小萄,是个看似隐忍但界限感极重的女生。
她和宿冶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他不得而知,但她不是那种分不清是非的人。
那天黄昏里丢掉的礼物,是她丢掉的最后一层和他的羁绊。其实江嘉许很早就意识到,今天她答应来舞会,就会是最后一次。
她不清醒,但他不能。
扣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隐隐透出的缝间歇地闪着光,想也不用想是谁在找她。
“知道。”
很轻微的、讷讷的嗓音,在他的凝视下吐出。
她烫得要命,净白里晕染的红蔓延到眼角,像是闪着些微光,好像哭了。
“我知道的。”她双手握住他捏着她的指尖,力气很小,还是掰开了他。
她并没有立刻松开他的手,而是扶着他的双指,送入她的口中。
那滴泪终于滑落的瞬间,江嘉许的脑海仿佛炸开一般——
双指被紧致而绵密的滑腻包围,自头皮急速下坠的电流冲向他的下体。
僵住。
看着她模拟着抽插的模样,一深一浅地送着他的指尖。
陆小萄终于睁开了一双噙着泪的双眼,缓缓地,但立刻又好似被什么蛰了一下,眉头紧锁。
身子微微弓下,嘴边自喉头溢出一声深重的“嗯”。
他的手指也瞬间被口舌收缩得更紧。
不用低头看也知道,他的黑色西装裤快要裹不住了。
陆小萄的头又低了些,背也颤抖起来,即使这样,她还伸出一只手,要过来解他的扣子。
他立马抓住她的,翻身,彻底将她压在身下。
全然被他包裹着,被俯视看着,手脚也都被他擒住。
坚硬的下体隔着布料顶住她的下面,有些发颤。
这些很小的颤抖被感官无限放大,传向江嘉许的神经,他无意识地动了一下。
“陆小萄,”他的嗓音被染了一层欲色,暗哑,“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无意义的问题被问了两遍,像是在寻求一种解脱。
只要她有一点点拒绝的意思,他现在就起身离开,不会再给一点余地。
床头柜的手机又开始闪烁,他伸手去推了一下,于是那最后的一点光也被台灯座遮住。
而无人看见的手机屏上,超过99个未接来电都来自同一个主人。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焦急寻找了一晚上的陆小萄,就在他所在房间一墙之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