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鲤察觉到什么,也僵住了。
她听到江景行细微又隐忍的抽气声,竟然有一丝难言的性感,下一刻,景鲤被压进沙发,一块薄毯兜头盖下来,严严实实。
景鲤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到走动的脚步声,和什么东西碰到桌脚时嘭地一声轻响。
随着脚步声渐轻,一声门响,待客室的浴室响起了水声。
景鲤躺在沙发里,扒下脸上的薄毯,脸烫得能煎鸡蛋。
她有些迟钝地开始思考,要不要抱着书跑路?江景行在浴室做什么?他刚刚是不是……他年纪这么小也会有那种想法吗?他们还有个什么和谐互助群,是不是金远他们把他带坏了?
景鲤又想到暑假在b市,拍卖会出来后,他帮她戴项链,含住她耳垂……
景鲤要疯了!
江景行没一会出来了,用毛巾擦干净脸的水渍。
他们在这边做题,晚上可能会很晚,回北城区比较远,江景行打算在这边住,带了一些行李,自然也带了洗漱用品。
他正要把毛巾放回去,目光落在茶几后的沙发上,瞳孔猛地一缩。
音乐餐厅下面还是正常工作。
服务员端着餐盘,仪态优雅,正要往楼上送餐,却见一个人从楼上快步下来,形色匆匆。
眼见要撞上,服务员慌忙避让,只见小老板风一样从他身边掠了过去。
服务员内心,天呐,这还是那个时时刻刻都淡定自若好像天塌下来都不会换个表情的小老板吗?
她还没os完,小老板又回来了,喘着气,目光森冷地盯着她:“看到她了吗,和我一起过来的女生。”
服务员茫然地摇摇头:“我一直在前面,没看到她。”她知道是哪个女生,景鲤嘛,这么有名的女生大概全源市没有谁不认识。刚刚知道景鲤和小老板是一对,小老板就是01的时候,她还激动了好一会。
江景行吐出口气,摆了下手,示意她继续工作,再往外走时,又恢复到那镇定自若的模样。
仿佛之前慌乱得跑下来的人不是他。
服务员默默想着,吵架了吗?
江景行没有打景鲤的手机,景鲤明显走得很匆忙,手机落在了沙发上,还有书和笔也没带,书包却不见了。
她被吓到了,是他冲动了。一切还没有定数,他就已经克制不住了。
他其实没想做更多,只是想抱一抱她。
以后只怕连抱一下都要考虑清楚,他不想吓她第二次。
江景行出了门,心里算着时间,他在浴室里最多耽误五分钟,景鲤下来打车,到他到门口,时间差应该在五分钟内,他要不要在半个小时后打个电话问问胡意林,景鲤有没有到家?
他走到门口,难得有些懊恼,只是还没推开木门,忽觉不对,抬眼望去。
餐厅小院里,景鲤坐在花坛边的秋千上,带笑望着他,见他终于注意到她了,笑问道:“去哪,小白?”
她笑容明媚,好像完全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困扰,反倒是看似平静实则心慌意乱的江景行,显得有些狼狈。
江景行没有回答她,只是走到她身边,把她拉起来,又抱进了怀里,这次抱得,有些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过界了。
其实景鲤就是下来散散心的,她在沙发上躺得脑子里熬粥一样,只好悄悄跑下来吹吹风,冷静冷静。
她其实什么也没带,毛毯被掀倒一边时把她的包盖住了,江景行根本没心思检查,只以为她被吓跑了。
俩人重新回到待客室,午休是午休不了了。
景鲤把窗帘打开,摊开书,盘膝坐到地毯上,好像把刚才的事完全忘了,笑道:“我们做题吧,当务之急,是在cmo取得好成绩,是不是?”
江景行都不知道该失落还是该高兴,简单应了一声,把笔递给她。
这下心再不静也必须得静下来了。
好在慢慢沉浸入学习,别的也想不了。
晚饭也是在餐厅吃的,一直学习到晚上快十点,胡奶奶不放心,让胡意林打电话给她,出来接了。
景鲤收拾好东西,江景行送她到楼下。
胡意林来的很快,俩人站了一会,话都没说上,他就从出租车上下来了。
胡意林不高兴道:“你们俩这也学得太晚了,这荒郊野外的,江景行你是不是心怀不轨呢?”
景鲤瞪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
胡意林语重心长:“我这是为你好,保护你,不行,我明天必须和孟柏一起过来,咱们一起学,一起学也热闹。”
景鲤想敲他脑袋,热闹你个头。
景鲤扭头对江景行道:“你别理他。”
江景行却出人意料道:“想来就来吧。”
景鲤有些诧异,但他都同意了,她也没说什么。
胡意林还想叨叨,景鲤把他推上车:“好了,你先上去,我和他说两句。”
胡意林:“那你快点。”
景鲤把包塞进车里,转身拉过江景行,一路跑到了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