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翼不屑:“狗屎运。”
于欣不以为意:“这牌玩的不就是狗屎运吗。”
金远道:“新人都手气壮。”
玩牌的是金远、林翼、于欣、莫宁宁四人,林为仪发牌。
于欣和莫宁宁来的时候,在楼下碰巧遇到了金远等人,他们俩不知道还要和金远等人一起吃,但好歹是同班同学,还是壮着胆子打了个招呼。
金远看着手机,本来要和林翼林为仪上楼了,又突然回头看他们:“你们是景鲤叫来的?”
于欣和莫宁宁点点头。
金远:“那一起上去吧。”
于欣和莫宁宁对视一眼:“不了吧,我们等景鲤一起。”
金远:“她和我们一起,你们上不上?”
他们说话的时候林为仪就站在一旁,看起来略有点不耐烦,仿佛他们再啰嗦一句就要打人了,于欣和莫宁宁“瑟瑟发抖”,只好在林为仪的眼神“威胁”下答应了。
上了楼之后,服务员上了些点心,但没什么人吃,直到林翼摸出副牌来,叫嚷着来两把,气氛才算没那么僵硬。
林为仪不玩,林翼好心教完全不会的于欣,到景鲤和江景行过来,他们已经玩了好几把了。
莫宁宁问景鲤:“小鲤你玩不玩?”
景鲤刚想说不玩,林翼又道:“可以啊,景老板来玩两把吗,咱们这次玩真的,就按林少家赌场的规矩来。”
金远笑道:“你这是要趁机敲竹杠啊,知道景老板发了大财了是吧。”
林翼嘿嘿一笑:“她发大财你投资的不是也跟着沾光了,不行,今天非得好好和你们计较计较,再说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是不是?”
金远把牌扔给林翼:“说的对,就你那臭手,谁敲谁还不一定,洗牌重新来。”
景鲤心想我还没答应呢,你们怎么就决定好了。
她对闹着玩的赌牌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她自己是肯定不会去碰的。
自进来后就一直没说过话的江景行突然起身:“我来。”
他坐在餐桌旁的位置,没有来这边凑热闹,说完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的莫宁宁和于欣连忙让位置。
江景行坐进去,抬眼看向对面有些傻眼的金远和林翼:“她不玩,我和你们玩。”
金远预感死期已到,挣扎了一下:“不了吧。”
林翼收牌的动作也僵住了:“这个,咱们小鱼吃小虾,你大佬也要下场的吗?”
江景行却伸手帮他收牌,眼皮一垂,声音很轻:“刚才不是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吗?”
林翼秒怂:“一定一定,肯定你赢啊。”
莫宁宁和于欣凑到景鲤身边,小声道:“江景行玩这个很厉害吗,这不就是纯靠运气的牌?”
景鲤只是大概知道江景行很厉害,但是也没亲眼见过,闻言道:“对我们来说靠运气,对他可能不一样吧。”
江景行收好牌,拿过林意手里的另一部分牌,开始洗牌,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牌面上,拇指一松,两份牌便有条不紊地交叉在一起。
“怕什么,我有钱,”他洗好牌,递给林为仪,“你们想怎么敲竹杠,都可以。”
林翼要哭了,心想你有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要有那个本事能赢你啊。
金远已经看明白了,问道:“小白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江景行看他一眼:“还可以。”
居然能好好回答他问题,金远懂了:“你就是心情不好,因为我那个电话打扰到你们了?行,我认栽,不用来了,今天我请客还不行吗,今天中午就吃龙虾宴。”
现在已经算夏天,这个季节算是吃龙虾的大好时节,大家都赶着吃第一批龙虾,满月楼推出龙虾宴已经两三天了。
林为仪道:“可以啊,我到时候跟经理打声招呼,要你原价。”
金远气笑:“操。”
俩人认怂认得那么快,这牌便没玩起来。
金远说吃龙虾宴,后续便真摆了满满一桌龙虾,蒜泥、红烧、麻辣、椒盐……各种口味应有尽有。
这一桌子摆上来,房间里全是龙虾那股子腥甜味道。
江景行坐了没两秒钟,水都没喝一口,出了门。
莫宁宁、于欣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被这一桌奢侈的龙虾感动哭了,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吃才是最要紧的。
江景行一出去,金远对景鲤道:“你们之前干嘛呢,吵架了?怎么感觉小白心情不好?”
景鲤心里默默叹口气:“没有啊。”
虽然有点羞耻,但直白点说,江景行应该就是欲求不满了吧……
林翼仍然心有余悸:“他说他要和我玩放水的时候没把我吓死,我万贯家财都不够输给他的。”
有过一起玩牌的革命友谊,莫宁宁已经不怵和他们说话了,道:“他有这么厉害吗?莫不是跟赌神周润发一样还有特异功能的。”
林翼:“不是特异功能但是也跟特异功能差不多了,和他玩牌,你不知道他手里有什么牌,但是他能知道你手里有什么牌。虽然玩这种牌运气成分很大,但是他有这种能力,就能让自己永远赢多于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