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柚推他,他说就插一会,不动。
云柚不信他的鬼话,但也无可奈何。
最终一个早餐吃了一个小时之久,云柚被他抱着走上楼时,体内仍然插着他的性器,她埋在他的肩膀上被他托着起起伏伏,迷蒙间看到他们刚刚待过的餐桌。
她想她以后都不能再直视那张桌子了。
但云柚没想到的是,在这几天里,这座房子里她不能直视的地方越来越多。
她几乎每天都跟凌朝同床共枕,甚至还跟他一起洗过澡,某天早晨醒来时,她甚至习惯性地往他怀里靠了靠,缓过神来,又惊恐地远离。
她害怕这种习惯。
云柚这才知道,从前有别人在家的时候,凌朝大抵是十分压抑了。这几天,他们在落地窗前,沙发上,浴室里,厨房,餐桌,甚至就在楼梯扶手上,凌朝就像一条发情的野兽,随时随地。
大年三十的晚上,云柚接了个楚吟的电话,电话那端的她听起来十分开心,云柚心里也得到一丝安慰,她想多跟她说会儿话,但凌朝此时就在她身后抱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的头发,看起来很乖巧,不会突然出声的样子。
但云柚还是心虚,随便又说了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那晚他们做了很久,地上都是散落的纸巾和用过的避孕套,云柚已经没眼去看。
外面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时,云柚偏头看向窗外。
恰好看到绚烂陨落下去的那一瞬。
她听到凌朝在她耳边轻声说:“新年快乐,柚柚。”
他猛地一挺,云柚感觉他进入到自己体内最深处,她呻吟出声,快感促使她咬住他的肩头。
有点痛,但更多的是爽。凌朝恨不得她咬得再深一点,那个印记永远不要消失才好。
良久,她松口,他听到她在他耳边说:“我恨你,凌朝。”
她的声音总是温温柔柔的,即便是说这样的话,听起来也毫无攻击力。
凌朝感觉心脏瑟缩了一下,是痛吗,他不确定。
但他想,恨他总比完全不在乎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