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你是乖孩子。"
"乖?嗤,笑死人了,谁要当乖孩子,那个乖孩子再怎么乖,有人善待她吗?"白榕嘲讽道:"她努力不让老师生气,努力不让所有人生气,她乖乖听话,有人在听她的道歉吗?有人在听她的求饶吗?"
"......"札慕一时间哑口无言,坏掉的人生没人能去弥补,也无法回到过去改变歷史,当年的那个小女孩等不到人来保护她,那现在由自己保护她还来得及吗。"那你先听把拔的话,先过来把拔这边好不好?"
"为什么?"白榕拿着腿骨在地上敲:"你又不是我爸。"
"那...就算是为了青霏吧,为了青霏,你先离开那坨脏东西,好不好?"札慕小心翼翼的问,就怕哪里激怒到白榕。
"不要。"白榕出乎意料的拒绝了:"我为什么要为了青霏听你的话。"
白榕看着有些不快:"你不知道青霏全世界最想杀死的人,就是我了吗?"
"为什么青霏想杀死你?"
"因为我是杀人魔?"白榕一边说着,一边把魄梵的头颅从脖子上拔下来:"因为青霏觉得我是杀人魔。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青霏觉得我是杀人魔,只因为我喜欢杀人,我想杀人。今天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吶,我从来没有杀过人,然后真正杀过好几万人的青霏,觉得我是杀人魔。"
白榕笑的荒唐又嘲讽:"青霏那傢伙才是世界上最噁心的东西,从以前就是这样,孬种又怕痛,每次被打了都只会躲起来,她永远只会躲起来。"说到这白榕居然有些义愤填膺:"她就躲起来让实验者被打,每次都是我看不下去了,才由我去顶替,结果最终被打的都是我!"
"被打的是我,被揍的是我,吃餿水的是我,喝马桶水的是我,被强姦的是我,在黑房里面不断站起来的是我,那傢伙永远都只会躲起来。我讨厌人类,她就对人类有兴趣,我想杀人,她就想了解人,她霸着身体的控制权不放,只因为她不准我去杀人。"
白榕低头看她手里的头颅,她手指轻抚着头颅的脸庞,然后将手指滑进眼窝里,把眼窝里的眼球用力插出来,狠狠搅着眼窝里的血肉。警笛的声音响起,数十辆的警车疾驶而来,把坐在尸体上的白榕围住。几位警察下了车,躲在车门后面,举着枪对准了白榕。
"不要攻击她!!!"札慕对旁边的警察吼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子弹连发之间,一位年轻的警察被白榕锁定,只一眨眼的瞬间就被白榕拖到路边,然后被白榕徒手捏断骨头。白榕不喜欢太快弄死玩具,她喜欢先听听这些玩具的惨叫,她喜欢看这些玩具无力的挣扎,就和当年那个哭泣的小女孩一样。她把警察的手腕撕扭下来,然后抓着警察的手掌碎块开心的手舞足蹈,一边眉飞色舞的说道:"嘻嘻,你不觉得人类很脆弱吗?真是脆弱的垃圾啊,人类跑不快也跳不高,力量不强反应也慢。"
白榕出拳把警察的脸骨打碎,一拳一拳的打,边打边讲着:"只要90公斤的拳头就可以把人打死,80公斤的力量就可以把人类的骨头捏碎,人体承受不到120公斤的衝击力,承受不到10个重力加速度,憋气憋不到15分鐘,水下压力承受不到10个大气压,电流承受不到100安培,我随随便便就可以弄死的东西。"警察的脸被打凹进去,越打越凹,打成一个洞,打成一摊溢满脑浆的碎骨。
"你也这么觉得吗...人类很脆弱,对吧?"白榕打死了警察,转头笑嘻嘻地问着札慕。
知燕看时机差不多,和安齐他们打个暗号,大家趁机围成一个大圈,将白榕圈在里面。
"请你们不要干扰警方工作。"一个比较资深的警官不满道。
"滚吶!!这件事你们能够处理吗????"若萤心里烦躁,于是踹了警察一脚,警察反过来想要制伏若萤,被莫竹一拳灌到地上。
"你们确定这样可行吗...?"岳歧杨他们害怕的躲在知燕身后。
"不行也得行。"知燕紧盯着白榕的动向。
"妹妹。"札慕又说了:"你就算痛恨这个世界,把拔也会爱你,所以你这次先听把拔的话。"
"我就说了我不是青霏了。"白榕不悦。
"我知道你不是青霏。"札慕态度坚定:"青霏是我女儿,你也是我女儿,你们都是我女儿。"
"我不是你女儿。"白榕隻身一人站在他们围成的圈圈里,她满身满手都是血,她身上穿着冰冷的战斗服,她的脸上罩着冰冷的面罩,她的所有一切都是那么孤单又痛苦,她的眼神充满憎恨与厌倦。
"这世界很大,你不需要孤零零一个人。"札慕坚定道,他张开双手缓缓跪到地上:"把拔绝对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信任把拔一次。"
白榕瞇起眼睛怪笑着讥讽道:"真的吗?你说你不会伤害我?"接着她一个飞瞬跳到札慕身上,把札慕整个人撞到地上。在围观民眾的惊呼声中,白榕拿着黑刀用力抵在札慕的脖子上。
札慕倒在地上,还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就这样任白榕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没有丝毫挣扎,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不怕??"白榕挑眉。
"不怕。"札慕抬手,用手掌贴上白榕的侧脸:"我说会永远陪着你的。"
"我知道啊,你对青霏说过的。"白榕冷哼。
"不,我现在是对你说的。"札慕一瞬不顺的看着白榕的眼睛:"我会永远陪着你,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白榕看着好像定格了,她盯着札慕一会儿,然后把札慕的手拨掉:"我如果杀了你,青霏大概真的会杀了我吧,虽然她本来就很恨我了..."
"趁现在!!!"知燕对着腾山打手势,腾山一个箭步靠近,然后将白榕脸上面罩的开关关掉。白榕的身体一直适应着高浓度氧气的供给,突然氧浓度瞬间下降到常态,神经自发性短暂休克,于是白榕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