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雁生回来了,老两口自然很高兴,忙活着给他做好吃的,郑雁生把输液输肿了的手掖到袖子里,没敢让老两口知道。
夜里,郑雁生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房门开了,是外婆来给他掖被子,粗糙苍老的手探进被角摸了摸他冰凉的脚,又摸了摸他输液输肿了的手,掖好被子,外婆出了房门,郑雁生隐隐约约听到外婆哭了,他清醒了,坐起来,看着手腕,叹了口气。
第二天,郑雁生想出门走走,都让外婆撵回了房间,熬了党参鸡汤一碗接一碗地灌,生怕落下什么病根来。
外公也没闲着,拉着他进书房又从头回顾了一遍他戎马一生的光辉岁月,讲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傍晚,吃过午饭,郑雁生接到个电话。
“是我,你放假了吗?那就好,我在厂里上班,一切挺好的。行,我上工了,好,再见。”
自从上次发现了挂在门上的药,郑秋言就辞掉了那份保安工作,重新找了个工厂的活,也搬出了郑雁生住的那片区域,住进了工厂的员工宿舍里。他工作稳定下来,郑雁生也放下心来,虽然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至少态度缓和了许多。
刚挂完电话,卫鸣就打了进来。
“我卫鸣,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没有?行,别出门吹冷风了,我还有个会,先挂了。”
挂完电话,郑雁生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整个人往床上一倒,瞪着眼,看着天花板,目光游离。
韩珈已经三天没有给他打电话了,他猜测卫琉果然在西安缓了几天,只有这样韩珈才不会记得给他打电话,分明才回来的时候外婆就打电话告诉了她自己感冒输液的事情,她果然忙着照顾小男友把生病的儿子晾在了一边。
相反的是卫鸣,他提出的缓和条件奏效了,知道韩珈会把郑雁生晾在一边,每天下午一通电话打过来废话几句,比那房梁顶上叫早的麻雀都准时。
郑雁生,你欠人家爸爸的好意用什么还?用什么还?
郑雁生把头埋在被窝里,显然他不知道要怎么还,苦恼得无处可以发泄。
半晌,他坐起来,从床底深处的盒子里拿出个圆溜溜的东西,用酒精清洁了一遍,从裤腰伸手进去,塞进了狭窄细长的缝里。
他躺回床上去,手机打开,点进一个软件里,按下启动键,调到一档。
郑雁生不一会儿就喘起来,面色潮红,双眼迷离,丧失在生理刺激下,理智溃不成军。
好一会儿,他靠在床榻上喘气。
果然,生理高潮短暂治愈所有不爽。
正要拿过纸巾来,手机又响了。
他走到窗边接起来,是卫鸣。
“郑雁生,今天我过生日,你准备送我个什么礼物?”
郑雁生刚爽完,脑袋还没从一片空白里恢复清明,因为喘得厉害吸了不少冷空气,嗓子也沙哑了不少,隔着电话线,在卫鸣那边听来,这声音是少年人少有的性感和磁性。
“礼物……你想要什么礼物呢?天上的月亮要不要?星星要不要?我你要不要?嗯哼……”
对面响起稀稀疏疏的脱衣声,还有细密的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每到一处闷哼,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卫鸣心头。
卫鸣捏着电话的手一紧,呼吸也不均匀起来,他身体起了反应,热意一波盖过一波,电话那头的喘息也一点点加快,还带着颤抖
“卫鸣,你硬了没?我硬了,好烫,好烫,你摸,哈~好烫,哈啊……”电话那头像是喝醉了酒,卫鸣被刺激到电话都拿不稳。
“郑雁生……”卫鸣脑子里浮现一个香艳的画面,没忍住,泄了。
电话里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好一会儿,
“卫鸣,生日快乐,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卫鸣余韵未散,“郑雁生,你勾引我。”
郑雁生擦拭了身体,用衣服擦掉地板上喷洒的液体,“你喜欢吗?”
卫鸣扯掉湿透的裤子,走进浴室,“喜欢。”
果然,阻止不了的,就顺其自然好了。
距离上一次电话勾引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郑雁生每天都在认真反思,究竟惨案是如何酿成的,郑雁生得出结论,年轻人都饥渴,是正常的。
可是这个关系,不正常,甚至它娘的透露出诡异。
已知卫鸣是同班同学卫琉的父亲,郑雁生是同班同学卫琉女友韩珈的儿子,问郑雁生和卫鸣是什么关系。是个人都会回答说儿子的儿子吧。
可是有一天,儿子精虫上脑隔着电话勾引了父亲,问构成了什么罪行。是个人都会回答说乱伦吧。
郑雁生啊郑雁生,你无耻下流淫荡也就算了,你怎么还拖着卫鸣下水呢?这卫鸣它娘的喜欢儿子的儿子隔着电话线勾引老子的老子,关他郑雁生什么事啊。
郑雁生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汇可以唾弃和鄙夷自己混浊变色的灵魂,只好放弃挣扎。
眼见着就要在床上扭成蛆,电话响了。